中暗叹,对慕容君墨的看法又深了一层。
皇帝见儿子不高兴,赶忙挥手道,“统统散了!午后再聚,好好准备狩猎事宜!”
圣命一下,楚娰清和昭阳不禁轻吐了口气,疲累地双双坐在草地上。
慕容熠尘目光复杂地觑了眼楚娰清,而后孤身转着轮椅进了营帐。
“埃!累死了,这七哥可真会折磨人!什么时候捕雪狼不好,偏偏挑这个时候,果然是随性惯了。”昭阳蹙眉抱怨着,拿着娟帕不断抹汗。
“你七哥可不是随性,他呀,是在向众臣树立威信呢!”楚娰清懒懒地躺在柔软的草地上,一句道破那人的心思。
“哦?可七哥……..”昭阳不解地反问,话未出,一抹白影翩然而来。
“清儿!我方才忙着巡视狩猎场,没能陪你。”慕容子喧走近二人,和煦地笑容好似春日的风。
“六哥!你就知道陪楚娰清,哼。”昭阳吃味地撅嘴,打趣道,“你来这里,就不怕嫂嫂泛酸?”
慕容子喧闻言,脸色一沉,被堵地哑口无言。
昭阳得寸进尺,兴致盎然地出馊主意,“六哥,不如休了那不讨喜的嫂子,娶楚娰清得了,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咳咳……”楚娰清干咳两声,不悦地拧眉,“慕容昭阳,我最近针线活见长,你要不试试?”言下之意,就是闭上嘴巴。
“得了,我还是跟烈焰玩去!”昭阳悻悻地撇嘴,一溜烟跑了许远。
葱郁的树下,阳光透过枝叶,斑驳地倾泻下来,打在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身上,为其更添一份柔和之美。
“清儿,这是我让御医开的药,对你的眼睛大有益处。”慕容子喧紧紧凝着她漂亮的眸子,将一大包药递过去。
“子喧,我的眼睛,真的能治好吗?”楚娰清坐直身子,怅然地接过。
“傻瓜,又不是天大的疾病,当然能治愈,你呢记得少哭,多休息,用药膳好好调理。假以时日,定能痊愈。”慕容子喧说着善意的谎言,眸底掠过一抹深深的沉痛,他该如何告诉她,那个残忍的真相,她的眼睛两个月后将什么也看不见!而这世上,唯一能救治她眼睛的人,死在二十年前。
“子喧,子喧,你怎么了?”楚娰清见他神色异常,不免担忧地询问,伸手去探他的额,“是不是中暑了?”
“我没事!”那温软的小手贴近他的,慕容子喧浑身一震,继而反握住她的小手,“清儿……让我来守护你好不好?”目光真诚,蕴着无尽的痛惜。
“子喧……我不是说过……”楚娰清心口一撞,面对这样的他,拒绝的话竟难以启齿。数日来,他时时刻刻记挂着她,费尽心思地为她寻找治愈眼睛的良药,陪她喝酒,陪她说话,陪她不痛快!
可,她对他的情,独独限于知己!许久,她道:
“子喧……楚嫣然,你不能负她!不要为了我,做世人责骂的负心人。”
“清儿……对不起,我根本没资格同你说这样的话!你且放心,今后不会了!”慕容子喧黯然垂眸,不错,即便他不爱楚嫣然,但这辈子也不能负她。
*************************************************************************
营帐里,慕容熠尘掀开帘子一角,将树荫底下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冷冽的黑瞳渐渐浮现愠怒之色。
上次宿醉醒来床上后,他们二人果真愈发亲密无间,一种深深的不安自心底蔓延开来。
“四爷!若念着她,何不直接掳进来,将话当面说清楚!”一旁的杨广敢于直言,不吐不快地说道。
“……”慕容熠尘抿唇不语,反而将帘子打下,径直走向软榻,懒懒地倚着看书。
“糟糕,六爷给楚姑娘擦汗了!”
“楚姑娘接过帕子,笑的还挺开心。”
“不好!楚姑娘主动递葡萄给六爷吃,不对,是喂给六爷吃!”杨广翘首望去,不断做着现场直播,抓耳挠腮地,愤怒极了。
奈何,他霹雳啪啦地说了一通,他家主子好似个没事人,慵懒地闭着眼睛,似是睡过去一般。
“完了,完了,他们一同朝着密林走去了……孤男寡女……了无人烟的地方……”杨广绝望地说着,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你再敢说一句,就滚回四王府去闭门思过!”慕容熠尘豁然睁开黑眸,冷冷迸出一句话,杨广听了,差点没当场气绝身亡。
主子啊主子!你的女人就要跟其他男人跑了,你为了那丁点面子,可别追悔莫及啊!
**
午时一刻,狩猎场众人整装待发。皇帝一身银灰戎装,从御撵阔步走出,“正式捕猎前,朕想看看我大昭国的女子箭术如何,来人,上靶!”
慕容君墨对皇帝别有用心的做法不屑一顾,他兀自找了个椅子坐下,漫不经心地吃着解暑的果子。
“楚娰清,好好表现!若得了第一名,父皇肯定大有赏赐。”昭阳兴致高昂,鼓舞着将弓箭递来。
楚娰清无奈地叹口气,皇帝这是明着给端亲王撮合良缘呢!只是,她不良的事迹早已传开,上场只会找羞辱。
数十米之外,侍卫很快摆好了圆形的靶,楚娰清被迫同众女眷上了场。
“快看啊!那不是楚家三女儿吗?”
“是啊!她怎么也能参加啊!一个不检点的女人!
“那日与四爷大婚,居然当众被弃,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