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原以为,自阿洛死后,她再都流不出半滴眼泪,却因为另一个男人,她再次能落泪了。
殿门被打开,一袭明黄的身影满是震愕地立在那里,皇帝的身后,慕容熠尘黑瞳里掠过一抹沉痛,稍纵即逝,他怔在原地,久久找不回思绪。
“梅儿?出了何事?”皇帝惊恐地唤道,入目所及,梅妃宫装上染满鲜血,而楚姒清也倒在血泊中,气息微弱,生死难辨。
皇帝大步疾走上前,满心后怕地将梅妃抱进怀里,“梅儿,你怎么样?伤到了哪里?”
“皇上……臣妾没事……是有刺客闯进来,他伤了楚姑娘,你快去看看她,她还怀着孩子,怕是已经不保了。”梅妃颤声道,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瑟瑟发抖着。
“清儿!”慕容熠尘转动轮椅,飞快地掠了过来,将奄奄一息的楚姒清扶起置于腿上,“清儿……出了什么事?醒醒……”
“呵……”楚姒清缓缓睁开眼睛,她不哭,只是笑,笑的苍凉,“我如你所愿了,尘……孩子没了,没了,我们的孩子,他还没三个月的生命。”
“清儿……”慕容熠尘颤声道,神色复杂,大手紧紧按住她腹部的伤口,“别说话,你流了很多血,我们先回府好不好。”
“回府?不要,不会跟你回去了。”楚姒清不知哪里来的气力,猛地挣脱男人的牵制,她捡起匕首,就跌跌撞撞地朝梅妃刺去。
“楚姒清!住手。”皇帝大愕,脸色骤变,他抬手去挡,却根本抵抗不过,反而被划破手臂。
彼时的楚姒清已然陷入疯魔,仇恨将她的斗志尽数挑起,“夏沁梅,你还我孩子,我的孩子……以命抵命”对于伤害她的人,她绝不姑息,定会让其受到双倍的惩罚。
“啊……你说什么…….楚姒清你疯了吗?”
“皇上……救救我……”
“四爷……抓住她……她要杀我。”梅妃吓得花容失色,狼狈地四处逃窜,那无助的模样那般让人心疼。
“来人!还不来人,拿下楚姒清!”皇帝从震惊中回过神,不顾手伤,厉声朝禁卫军吩咐道。
“楚姒清,放下匕首!”慕容熠尘又急又怒,袍袖中的手握得嘎吱作响,只得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阻止她。
“楚姒清,我不准你伤她!”
“楚娰清,再动她,我会杀了你。”
残忍寡情的话冷冷迸出,似是隐忍了极大的怒气,再次将出娰清击地遍体鳞伤。
一记掌风挥过来,楚姒清的匕首跟着落地,她木然转头,眸光渗着无尽的恨意,她忆起,那日她挟持梅妃,屋檐上,他毫不留情地朝她放冷箭,直刺心脏。
如今,旧事重演,她与梅妃,梅妃永远是摆在第一位的,为了梅妃,他又对她动了杀意。
楚姒清勾唇笑了,自嘲而笑,笑的苦涩难当,“我发誓,我要你夏沁梅不得好死,即便用尽毕生的精力,也要杀了你。”她咬牙含恨,一字一句,狠狠敲进男人心底。
慕容熠尘闻言,登时脸色骤变,震怒不已,他不做多想,扬手一个耳光就狠狠抽了过去,抽在她娇弱苍白的脸上。
那一巴掌下去,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仿若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要从他指尖彻底流逝。
轰,耳朵闷痛不已,眼前又是一黑,楚姒清身形剧颤,那可怕的力道带着浓重的毁灭性,她承受不住,整个身子如同柳絮般软在地上。
累,好累,所有的坚持化为乌有。
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全身。那绝情的一个耳光,将她彻底煽醒,看,她只是激将地说一句,他就失控了打了她,如果她伤了梅妃半根毫发,他一定会杀了她。
他不是说,我的清儿,我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你一根手指。
可是,如今她浑身染血,他不问原由,就将她打入万丈地狱,打断他们之间最后一丝情意。
皇帝本有满腔的怒火,但见慕容熠尘浑身散发的骇人戾气,只得扬手阻止禁卫军的下一步动作。
慕容熠尘握紧了发麻的手,薄唇紧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他弯腰将地上昏死过去的楚姒清抱起,哑声道,“父皇,她是受了刺激,才惊扰了梅妃娘娘,儿臣恳求您不予追究。”
一旁的梅妃脸色微白,惊魂未定,却又窃喜不已。任何时候,她在他心中,永远摆在第一。
“回去,这孩子也怪可怜的,记得好好安抚。”皇帝故作沉痛的叹息,眼梢掠过一抹精光,
他今日在偏殿里放了特质的麝香,闻上一会儿,几日后腹中孩子不保,他命令梅妃将楚姒清带过来闲话家常,好将肚子里的孩子除去,杜绝后患。却不知来了莫名的刺客,推波助澜,孩子死的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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