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人进屋前,她必须找到蔽.体的衣物,紧了紧拳头,她伸手正欲去扯落那鹅黄色的幔帐。
“吱呀”一声轻响,木门被推开,一抹伟岸的黑影大步阔了进来,手里端着精致的膳食,他唇角弯起的浅弧,预示着此刻心情不错。
“赫连懿?”楚姒清心中一惊,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将自己掩得严严实实。
“醒了?”赫连懿走到床边坐下,将膳食一一摆放在小桌子上,一碟青豆,一盘糖醋鱼,一盒桃酥糕,一壶清茶,简单的样式,却都是楚姒清最爱吃的。
楚姒清怔了半晌,“恩。”那色泽莹润的几个小菜,引起了她不小食欲。
“伤口还痛不痛?”赫连懿低声询问,深眸紧紧地绞着她,伸出长臂,作势要将她捞起。
“不痛,不痛!”楚姒清慌乱无措,跟乌龟一般将头往被子里缩,“我没穿衣服!你别乱来。”
“我知道!”赫连懿唇角勾起兴味的弧度,“乖,先起来吃饭!”说罢,大手悄然伸入被褥里,裹住她的柔荑。
那温暖厚实的手掌触及她的,楚姒清不禁心口一跳,触电似的甩开,“别碰我!快把我衣服还给我。”
“衣服破了,被我扔了!”赫连懿一本正经地说着,执拗地要将她捞起。
“无耻!”楚姒清厉声怒骂,却不敢将头伸出来,“赫连懿,亏得我救你,你恩将仇报!”这混蛋,又想打她的歪主意。
闻言,赫连懿沉下脸,“不错,我就是要惩罚你擅作主张,自以为是,谁让你救我了,你不知道很危险,会死吗?你有几条命去拼?”
楚姒清被男人吼得一时噎语,半晌,她也吼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不愿见你死而已!你以为我想啊!”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清儿……”赫连懿心中五味杂陈,有惊喜,有震然,更多的是无可奈何,“我命令你,往后不许做这样的傻事!听见没?”
“当然!仅此一次,你的死活我才懒得再管。”楚姒清很快抢答,缓缓掀开被褥一角,偷偷打量男人。
“坐好,你不饿吗?还闹腾什么!”赫连懿不悦地挑眉,长臂一伸,将楚姒清捞起靠在床栏处,又飞快用被子遮住她的春.光。
楚姒清索性也不再扭捏,露出两条莹白的藕臂,“饭给我,你可以出去了!”下起了逐客令。
赫连对她的话充耳不闻,自顾地端起一晚米饭,白璧的右手优雅地捡起筷子,挑了几粒米,而后递到楚姒清嘴边,“我喂你吃!”
“不用,我自己来。”楚姒清受宠若惊地摇摇头,她又不是阿猫阿狗,能自食其力。
赫连懿挑眉哄道,“你伤口还没愈合,乖,别逞强。”那低沉的嗓音,磁性又惑人,换做任何女子都无法拒绝!
楚姒清懵了半晌,一口咽下那香甜的米饭,嚼了两下,她疑惑道,“赫连懿,这是哪里?”
“喜欢这里吗?”赫连懿反问,挑了鱼刺,将鲜嫩的鱼肉递过去,动作细腻,犹如对待挚爱的情人。
楚姒清不假思索地回道,“这里很美,也很安静!”布置雅致的小木屋,隔绝了尘世的喧嚣,树枝上两只青鸟相濡以沫地厮磨着,羡煞旁人。
“喜欢不妨留下,住一辈子可好?”赫连懿放下碗,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带着期许。
“不好!无功不受禄。”楚姒清很快回绝,转开话题,“赫连懿,慕容子喧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赫连瞬间黑脸,眸中乌云密集,“你很记挂他?”怒气难平,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颚逼问。
“他是我姐夫!你说呢?”楚姒清声线如蚊,莫名心虚起来,不明白他何故生那么大气。
“清儿,这回答我喜欢!哈哈!”赫连懿大度,不再吃飞醋,心情大好地继续伺候楚姒清吃饭。
没说死,那就是活着?楚姒清心口微松,认真吃着饭菜。
气氛有些诡异,还透着丝丝暧昧,除了阿洛,楚姒清从未想过有其他男人喂她吃饭,唇上不小心粘到饭粒,男人白璧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
两人静距离地接触,气息交错,鼻翼相贴,闻得见彼此越发剧烈的心跳,“咚咚咚,”如擂鼓般。
他冰凉的指腹轻轻.柔着她的樱唇,极尽宠溺。楚姒清浑身犹如被一道电流击中,她慌了神,忙不迭用舌头将饭粒舔入嘴里。
而这下意识的防护动作,落入男人眼底,却是难以抵抗的诱惑,赫连懿的手不禁颤了颤,滑落在她漂亮的蝴蝶锁骨上,轻柔地抚弄。
“赫连懿!我吃完了!”楚姒清见男人黑眸似有火焰,一副要将她燃烧殆尽的可怕样子,心底不禁打了个寒噤。
赫连懿,从不掩饰对她赤.裸.裸的欲.望,跟某个人像极了!越看越觉得两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的手还停留在她雪肌上,心底似是有一根羽毛不安分撩拨着,他忍不住继续往下游走,一下子罩住那抹旖.旎的绵软,“清儿……”他低喃着,深情不已。
“赫连懿!你做什么?”楚姒清惊得小脸泛白,扬手抽了过去,推开了男人的狼爪。
“清儿……”赫连懿见她吓坏了,不由得心底一软,“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乖,你坐一会儿就躺下睡觉!”他说罢,连忙起身,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他定是魔障了,总是抵挡不住对她的占有欲!她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犹如摄人魂魄的妖精,将他深深吸附,不能自拔。
关好房门,夜里的凉风暂时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慵懒地倚在窗边,一瞬不瞬地凝着屋内女子安静的睡颜。
第一护法左倾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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