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阿三冷冷地说道,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路的前方。
“你别在意,阿三叔没有恶意。”陈叔宝偷眼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似睡非睡的母亲,小声跟气鼓鼓的阿笙说道。
阿笙一笑,真是的,自己竟还需要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来开解。旋即裂开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事,我不跟他一般见识。”不知道那个阿三听没听到,反正原本平稳的马车似硌到了什么东西震了一下。
晌午的日头好晒,在车里也感觉到一丝闷热,阿笙挑开车连转了出来。阿三头也未回便低声训斥道:“回去!”
阿笙听而不闻,堂而皇之地坐到阿三的旁边,翘起脚欣赏着周边的景色。这夫人一行三辆马车。本来夫人与少主共乘一辆,现在加了个阿笙,不过这马车很大也不在意多一个人。而另两辆一辆是随从仆妇,一辆是细软箱子。
时间呆的久了,阿笙现在最不怕的就是阿三了。这个人好像是随扈中的老大,似乎那位贵妇对这个人也是三分信任七分敬重。可是阿笙偏偏对阿三不以为意,她口中哼着不成调的歌曲,一手学着阿三挥着鞭子摇摇晃晃。
阿三拿这个丫头也很是没办法,自从那日夫人头痛得实在厉害不得不服用了这丫头的药。说来也奇怪,那黑乎乎的一碗,阿三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夫人竟然就奇迹地好了。而且随着这丫头的调理,似乎夫人的起色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不过虽说是良药苦口,想到那丫头兴奋地一手抓着蜈蚣,一手舞着毒蜘蛛的样子,阿三头皮都发麻。不过考虑到夫人的感受,他愣是不敢跟夫人说这药的材料都有什么。
“阿三叔,你要是肩伤还痛,我可以帮你调理一下的。”阿笙发觉一脸正经的阿三不时偷眼瞄自己,一脸坏笑地打趣道。开玩笑,她才懒得给这个呆板大叔治病呢。不过估计这大叔也不敢当自己的试验品,自那次她央着陈叔宝求阿三帮着寻觅“药材”,这铮铮铁骨的男子汉们看到自己都似矮了一截。
阿笙想到这,嘴咧得更大了,身上带着的火凝魄透过皮肤传递着灵气的波动:“我得意地笑,我得意地笑……得儿驾!”她随口地一声吓得那马儿也一激灵,惹得阿三又是一阵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