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chun刀,龙兄弟要不要看?是否要本官走到四叉胡同的街上,大吼两声,东厂司房在此,速来围观?”
龙涛捡起两块腰牌,仔细看了几眼,笑道:“沈大人言重了,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
赵信问道:“龙四海呢,他在何处,银子又在何处?”
龙涛将腰牌还给赵信,笑道:“沈大人稍安勿躁,小人这就带大人去见家兄。”
赵信心里一惊,那燕四方才不是说龙四海出门去了么,怎么龙涛又说他在酒铺?
难道自己露了马脚?
正迟疑间,龙涛说道:“家兄一向不见外人,因而有人问起,小四都会如此回答。”
赵信这才放下心来,随着龙涛,走到酒铺的后院,进了一间书房,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卷书,上面写着两个斗大的字:chun秋。
这男子三十岁不到的年纪,五官平常,跟龙涛有几分相似之处,身上穿着一件青sè长袍,看见赵信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训斥龙涛道:“不是让你莫带闲杂人等进出么?”
龙涛似乎很怕这个男子,赶紧回道:“大哥,这位是京师来的沈大人,信件和接头暗号都对上了,确认无误。”
龙四海从弟弟的手中接过信纸,仔细看了一遍,又抬头打量了赵信几眼,问道:“你是东厂的司房?”
赵信胸有成竹地答道:“本官出身吴兴大族,十七岁便荫袭了指挥同知,当个小小的司房,有何不可?”
沈青书确实是世袭的指挥同知,大明朝十来岁的高官,数不胜数,不过派这么年轻的东厂司房当接头人,又没有带随从,龙四海心中仍然有些怀疑。
“冯德邻百户脸上的刀疤,yin雨时节,是否还在隐隐作痛?”龙四海似乎有些随意地问道。
赵信愕然反问道:“冯大人心宽体胖,脸上何时来的刀疤?”
龙四海笑道:“是么?那郑千户呢,可又长胖了几分?”
赵信哈哈大笑道:“龙当家,你又何苦一再试探沈某,郑千户长得威武非凡,何时又来长胖一说?”
郑仁泰跟他女儿不同,长得跟个老农民似的,东厂臣属们只得用“威武非凡”来形容自家千户的长相,这事在东厂各颗,也是私下里的笑谈。
赵信说完之后,龙四海便站了起来,走到赵信的身边,拍了拍少年档头的肩膀,说道:“沈大人,事关重大,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大人谅解。”
“大哥,这人有可疑之处!”从书房之外,忽然传来一声高呼。
赵信回头一看,只见一个长相猥琐的汉子,从门外走了进来,正是那个给自己带路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