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问道:“可是龙老板当面?”
那汉子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说道:“老大有事出去了,我是铺子的伙计,客官是要买酒么?”
赵信笑着问道:“大哥如何称呼?”
“我姓燕,”那汉子拍了一下柜台,怒道,“叽叽歪歪的作甚?要买酒,就买;不买,就滚蛋!”
赵信心想:“这人还真是不会做生意,这不是把客人往门外赶么?”
不过他也不是来买酒的,便照着信上所说,笑道:“一行白鹭上青天!”
那姓燕的汉子愣了一下,怒道:“你在说些什么狗屁玩意?”
这时从后堂又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一双大小眼里,充满了yin邪的笑意,对赵信行了个礼,说道:“门泊东吴万里船!”
赵信见他对上了自己的暗号,便按照信上所说,继续说道:“有朋自远方来……”
那五大三粗的汉子哈哈大笑,接道:“礼轻情义重!”
赵信也笑道:“在下沈青书,奉官大人之名,前来拜会龙当家。”
五大三粗的汉子伸出大手,一双大小眼死死地盯着赵信,沉声道:“信呢?”
赵信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到汉子的手中。
那汉子展开信封,却是将信递到那姓燕的汉子手里,问道:“老四,每隔一句,挑第四个字出来,念给我听!”
原来那五大三粗的汉子竟然不识字,燕四接过信纸,看了片刻,说道:“东,厂,沈,青,书……”
听到这几个字,赵信的心中不由一惊,原来刘怀恩只是一个羊头,他的jiān夫沈青书,才是官应震要卖的狗肉!
怪不得亲东林党的刘掌班,竟然被官大人送到天津来接银子!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这种安排,不仅东林党不会怀疑,就是刘怀恩自己,恐怕都不清楚这笔辽东军饷,实际上是压死东林党的最后一根稻草。
好一个火中取栗的官应震!
能在党争中冲到第一线的,果然都是人杰。
“果然是沈大人当面!”五大三粗的汉子笑道,“小人是龙四海的胞弟龙涛,沈大人既然是东厂出身,不知可将腰牌带在身上?”
赵信在搜那三具死尸身体时,自然是把他们的腰牌都装到了包裹里,不过他并没有拿出来,而是沉下脸来,望着龙涛,反问道:“龙兄弟可是怀疑本官?”
龙涛陪笑道:“小人哪里敢,只是我大哥临走时吩咐,若是近ri内有人上门,对上暗号后,便要验明正身。”
赵信从包裹里摸出沈青书的两块腰牌,一块锦衣卫的,一块东厂的,扔到龙涛的面前,冷冷地说道:“本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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