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是真的放下了疲累而紧绷的精神。
“你还沒告诉我你叫什么呢。”瘫软在不知道名字的树根上的两个人,大汗淋漓,不过也只有阿离的心情还是蛮好的开口询问。
“……”只是这一句问询让刚刚经历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司徒果來说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不对,那时他还不姓司徒,有一个普通人家的姓氏,,王,单名一个果。可是现在的他养父母相继离去,原本还算无忧的农庄也沒有了,所谓的家也是不复存在了。
他如今只有这一身蔽体的破烂的衣物,一块银色冥火面具,沒有了姓氏也沒有了名字了,什么都沒有了啊。
“怎么了?你别哭啊。”那时的司徒果像是一个女孩子一样,哭得毫无形象,哪里找得到一丝一毫条断桥的果决智谋。正是这样幼兽一般不管不顾的哭泣,让活了近千年的芍药花手足无措起來。
“我沒有名字了,什么都沒有了!”他哭得伤心,阿离将他的头揽在自己的膝盖上,拍着他的背脊,任由他的眼泪打湿了自己的裙摆。
“沒有名字,我们再取一个就好了啊。”她轻声安慰他,“你不是告诉我你姓司徒么,司徒司徒,我叫你司徒好了。”
一直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司徒果抬起头來,看着她熠熠生辉的琉璃一样的眸子,被那一瞬间闪烁而过的温柔煞住了神魂,迷了心神,完全沒有注意到她说“你不是告诉我你姓司徒”这句话,茫然的点了点头。“司徒……”
“但是姓司徒,名什么呢?”阿离见他肯定了她的话,开心起來,笑得眉眼弯弯,琉璃的光彩一缝可见。
“姓司徒,单名一个果。”
“司徒太医,该用膳了。”天牢的牢头将丰盛的饭菜乘上,毕恭毕敬,在天牢里显得相当突兀。
也恰恰是这一声唤,让司徒果的回忆戛然而止,自嘲的笑了起來,这就是天牢最大的牢头,为何如此照顾自己?
看來自己的身世当真的不一般啊,不然拓跋玉怎么会做出这样怪异的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