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于爱情里,他不再是什么人间帝王,与世间万物,花草虫鱼是真真的平等却又是比之更加低微的。因为在她的眼里,他如今甚至不能比得上那宿春宫里的那架秋千和那棵榕树重要,这让他只好如此低入尘埃。
“将窗户洞开,把书桌书案都搬到窗前去。”拓跋玉说完,情不自禁的就走到了雕花窗前站定。
此刻正是司徒果每日里准时來宿春宫问诊的时辰,而拓跋玉就这么凑巧的看见了,这样看见了就将视线粘在了司徒果身上,一路蔓延到了宿春宫。
混蛋,我都不能去宿春宫,这个家伙凭什么每天都可以缠着她不放!
想着想着,这手慢慢攀附上了窗弦上,一寸一寸的扣紧,指节苍白,青筋凸起,几乎扣出血來。
可是转眼间,那司徒果就已经进了宿春宫,走出了拓跋玉的视线。
他们这样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万一有个什么擦枪走火,这这这……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阻止一定要阻止。
“你利用我!”
“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你走吧。”
“再也别过來了。”
他迫不及待的一脚跨出了窗外,正准备用轻功之间到那宿春宫里。可是耳边又响起了她声色俱厉的模样,那一句一句话简直就好比在剜他的心。
每每忆起一次就比前一次更痛,更让他感到窒息。
阿离,你要我拿你怎么办呢。
他颓丧的将身子探了回來,只是这样站着,这样看着司徒果一次次进去,不多时被赶出來。
看见司徒果那样挫败的神情拓跋玉的心情无端端的就好了起來,但是也只是一瞬,因为他发现,司徒果每日的坚持倒是一日比一日在宿春宫问诊的时间长了起來。
拓跋玉每日批完奏折就这样看着,偶尔会看见阿离在窗边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他这才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与她之间相差的岂止是三秋,只那司徒果一人就好比千重山万重水,春春秋秋无绝期。
阿离,我开始害怕了,我害怕。
我害怕,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