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对哦,你们学校的宿舍怎么连风扇都没啊!”我能清晰地看见此人睁大眼睛借着外面那一点点灯光再次地打量着本宿舍的天花板,空空如也――除了两挺白炽灯。
我问:“还记不记得以前高中时候的宿舍,嗯,那时侯你住在河西的新宿舍区,那边的环境可要比我们老宿舍要好上很多,起码都是两只风扇扫来扫去。我已经悲哀地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你还真以为好啊!”可晴换了个姿势,拉起内边的绣着维尼熊的黄色小席梦思,往两个人的肚子上盖了盖,这才继续说,“那个宿舍也就比现在大上那么两分之一,却住了12个人,仅仅两把吊扇能起什么气候?到了夏天,别说蚊子,大部分晚上都睡不怎么着。其实这里也很不错了,虽然白天很热这是事实,可到了晚上,毕竟还是山区,凉快得多啦!”
“可是也用不着盖被子呀!”我指了指盖在身体上的“维尼”。
“你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是在黑夜,也依然能看清她微微蹙起的眉心,“山区就算是夏天的夜间也会很冷,感冒了怎办?”
说句有点不道德的话,她这种语气简直比好几年后我那没影的老婆还严还厉。
“知道啦!”如果不是现在平躺着,我真想耷拉起脑袋,突然,我意识到什么,对她说,“不对啊!”
“哪里不对?”
“要是在平时,这段时间应该是本宿舍第n届卧谈会,怎么现在这么静!”说着我挨着病床编号,问,“大只银?”
“噜~”回答我的是打鼾。
“怪了这,平时大只银睡觉死了似,什么声音都没有,今天怎么反常了?”按顺序,我再问,“阿猪?”
本来只有一个鼾声,在我叫了这名字之后,又听到了阿猪的鼾声,平时这厮最多说说梦话,怎么今天退步了?
换一个:“鸟鹏?”
“噜~”
“阿龙?”
“噜~”
“阿彬?”
“噜~”
“靠!!”对着这个史无前例的“打呼交响曲”,我不愿骂出声亦难,“你们集体耍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