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虞昶正是虞世基的亲侄儿,有了这层特殊的关系,祖籍又在江东,加之对前朝的怀旧情结,房玄龄觉得派遣虞昶前往,再合适不过。
看着已经整装待发的队伍,房玄龄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了虞昶,并叮嘱道:“老夫已命户部查证的江都的方志,对隋炀帝陵寝的方位和变更,都做了校正,编撰在这本小册上。虞侍郎到了当地,一定好生安葬,务必使隋炀帝与萧皇后合葬。”
“相国用心良苦,下官牢记于心,请相国放心便是,多多保重。”
虞昶与房玄龄相互告别,挥鞭而去,虞昶按照三品官的规格,带着一队人马护送萧珺灵柩赶往扬州。
护灵队伍一路前行,过了洛阳,准备乘船走运河,但是此时大批的渡船汇集河道,一时堵塞,岸边有不少官军正在清点船只。
一个熟悉的身影姗姗而来,虞昶定睛一看,来得不是别人,正是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说起这位前朝的将领,不由得想起隋将薛世雄,此时的薛万彻早已归顺大唐,已是人过中年的老将。
虞昶作揖问道:“薛老将军,幸会幸会。”
薛万彻拱手还礼,望了一眼棺椁,一看是三品等级护葬,便问道:“侍郎大人,护卫棺椁不知是哪位王公?”
“这是前朝皇后萧娘娘的棺椁,下官奉旨护送棺椁,送往江都与隋炀帝合葬。”
“哦……”薛万彻一愣,提及萧娘娘,老将军万千往事不由得重回心头,感慨万千,薛万彻两手抱拳,深深向萧珺棺椁躬身一礼,以表敬意。转过身对虞昶说道:“末将本当为萧娘娘灵柩让出河道,但是皇上遇在贞观二十二年二月讨伐高句丽,河道运送粮草辎重紧迫,只能请大人护灵走陆路了。”
虞昶道:“这到无妨,下官只是感叹,自隋朝大业年间至今,屡征高句丽,真是令人无限遐想呐。”
薛万彻也感叹道:“但愿我皇洪福,能大破高句丽。”
“如此说来,下官祝老将军马到成功。”虞昶与薛万彻互致谢意,便道别离去。虞昶率领灵柩只能改走陆路,前往江都。真可谓:
战船猎猎入北寒,历年东征未曾完。
前朝白骨尤露也,今朝征服又艰难。
江都隶属扬州府,工部侍郎虞昶一路东去,走了陆路许久才能扬州,先前以后快马送到诏书,得知萧娘娘灵柩被护送到此,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迎接,就连一些上了年纪的百姓也夹道相迎。
隋炀帝杨广一生,大量的时光都是在江都行宫度过,这让江东百姓十分拥戴,虽然杨广有负天下百姓,但当地百姓把杨广视如自家栽培的天子一样,颇有感情。萧珺回扬州合葬,自然也让江东百姓十分赞赏。
到了扬州府,虞昶打听起隋炀帝的旧坟,扬州府虽然大张旗鼓地迎接,但是隋炀帝的旧坟在何处却少有人知,虞昶按照房玄龄交给的册子,亲往当地查实。
当地多年历经变迁,与房玄龄编撰的方志册子,相差甚大,当人虽然对隋炀帝家喻户晓,但是隋炀帝坟到底在哪却一直没有打听到,走了一家又一家,一户又一户,始终没问到个究竟。
虞昶失落的坐在一处草地上,对周边几个侍卫说道:“要是找不到隋炀帝墓的下落,这个年咱可就要在扬州过喽。”
几个侍卫正在抓耳挠腮,忽然有人喊道:“大人,大人,有着落了!”
众人扭头一看,正是虞昶身边的主簿贾老七,虞昶仰着脖子问道:“老七啊,快说说有什么消息?”
贾老七粗喘两口气,走到近前,双手扶着腰说道:“前边有个瞎婆婆,人称魏氏,据说当年在隋宫里面给娘娘们作过女官,这老太太知道些隋炀帝坟的消息。”
“哦?果真如此,速带本官去拜访。”虞昶兴奋的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贾老七的手腕,兴致勃勃地说道:“人在哪里,快带我去。”
众人一起来到魏氏老太太的家中,看这家光景并不富裕,陈年老旧的摆设,可见家境平常。
魏氏发髻斑白,岁数也有七十岁的年纪,双目失明,孤身于此,平日里多靠乡邻周济度日。
众人说明来意,虞昶便与这魏氏谈起了前朝的一些往事,魏氏说道:“老身当年是萧皇后的司宫,给宇文述大人还送过布鞋呢,后来江都宫变我乘乱逃出,下嫁到这个村子。”
虞昶问道:“下官听说,隋炀帝的棺椁几经变迁,可是实情?”
“确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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