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狠狠心止住了沐离滔滔不绝的马屁,笑着说:“你能体谅爷的难处,爷很欣慰。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爷今天跟你说的话,不许跟其他任何人提起,你明白吗?”
沐离用手指在喉咙上轻轻地划了一下,说:“爷一身关系国运盛衰,小事也是大事,大事更是天大的事,小的明白,死也不敢向外透露半个字。”
张孝漆满意地点点头,倒不是沐离这马屁拍到了他的痒处,而是沐离的这份悟性很让他欣赏,他是个不喜欢多说话的人,一句话能说清楚的意思的绝不肯动第二句话,若是不用自己开口,对方就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我交代给你的事的确有些难办,不过也只是相对于某些人来说,对于你,并不算难。”
沐离听了有些糊涂,便道:“请二爷明示。”
张孝漆道:“你去趟岱州靠山郡,替我寻一只血燕回来。爷要用它的血入药,断了这风寒腿的根。”
“血燕?”
沐离似乎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却有些记不真切了。
“就是能产血珍珠的血燕?”
沐离终于想起来了,有一种极其名贵的药材叫“血珍珠”,自己在药铺卖药材时,跟店主闲聊时听他提过,他还清楚地记得一枚血珍珠价值五枚金币!
而所谓的“血珍珠”其实就是血燕的卵。
“嗯――你知道就好。”张孝漆点点头:“血珍珠虽然名贵却是治标不治本,要想根治,只能寻血燕,用它的血入药。”
说到这,他盯着沐离,似笑非笑地说:“其实血燕并不难抓,屋山的向阳坡上多的是。可惜这畜生性子硬,一旦被人捕获,不吃不喝,一般人养不了三天就饿死了,所以在内地才显得珍贵。你到了靠山郡,多向那里的猎户打听,办法嘛我想总是有的。”
沐离心里想:“这么贵重的东西,若是像山鸡一样好抓,那岂非人人都能发财了?”
他又见张孝漆说这话时,眸中含笑,似乎早已胸有成竹,于是试探着问道:“二爷博古通今,见多识广,不知有何指教?怎样才能让血燕又吃又喝,乖乖地活着呢。”
张孝漆见他能窥破自己的心思,嘿然一笑,说道:“其实也简单,血燕这种畜生天生有股子痴情。你知道鸳鸯这种东西吗?”
沐离听他提到了鸳鸯,心里顿时有了计较,却仍装作不解的样子,问:“鸳鸯又如何?”
张孝漆盯着沐离的眼,嘿嘿冷笑道:“小子,你是个聪明人,这些话还要爷教你吗?”
话说到这个份上,沐离也不矫情了,于是大眼瞪着小眼,一起奸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