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的中秋节恰好在国庆长假期间,两个节日一起过了。
中秋正值稻香蟹黄的时节,这时候母蟹子的壳里积攒了满满的籽,是最肥美,营养价值最高的阶段。为了去宁海,陆良又买了两箱蟹子,这次与五一时不同,海里蟹子多,容易买到,只是价格贵,这一次陆良选的是清一色碗口大小的母蟹子。
刘玫见到个大肉肥的蟹子乐得合不拢嘴,肖名远也从心里接受了陆良,看到这么好的蟹子,自然也是高兴。
雷永青已经在宁海总部干上了副总,看到自己虽然已经离开了,但陆良还是没有忘记自己,心里也高兴。
雷永青的女儿雷霁也放假回到了家里,小姑娘今年刚升入海宁一中的高中部,学习挺紧张,平时很少回家。
当晚雷永青请客,安排在海鲜食府。陆良知道了周扬在跟朱正昌的女儿朱爽爽在谈恋爱,给他打了个电话,看他有没有过来宁海。周扬的电话通了,但没有人接。周扬处理与朱爽爽的关系与当初刚与朱婷婷谈恋爱时完全不同。那时他除了瞒着站领导外,在别人面前一向高调,但现在他很少在别人面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对自己与朱爽爽的感情讳莫如深。
吃过晚饭后,陆良照例又到旅馆里去过夜,第二天早上打电话给肖菲时,她正在医院里值班。
肖菲说:“你到我们医院来吧!我今天接诊了一个特别值得尊敬的病人。”
陆良出去打了辆的,心里说:什么病人啊!这么值得尊敬。
耳鼻喉科在人民医院的四楼,乔慧珍今天休班不在,看到戴着圆帽子,宽大口罩遮住大半个脸,一身白衣的肖菲,陆良差点没有认出她来。办公室里的几个小护士看到陆良,知道是肖菲的男朋友后,笑嘻嘻地在背后指指点点,搞得陆良很不自在。
陆良问:“你说的是什么病人啊!真的这么值得尊敬?”
肖菲端起一盘针水,交给旁边一位小护士,说:“正好我要去查房了,你跟我去看一看他吧。”
陆良跟在肖菲与小护士后面,来到一个病房,房间里一共三张床位,靠门的那张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医院的住院服。只见他头发像枯黄的草,乱蓬蓬的露在外面的一张脸又黑又瘦,鼻梁上挂着一副厚厚的眼镜,手也是精糙得很,一看就是一个常年在野外工作的人,长期的风吹日晒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大了四五岁。
肖菲走过去,问道:“白班长,今天感觉如何?”
肖菲的声音很大,但是躺在床上的人听起来似乎很吃力,看样子应该是听力出现了问题。
小护士过去把一支温度计放在他的腋窝下,又把快要滴完的针水换上。
肖菲招手示意陆良走到床前,肖菲对床上的人介绍说:“白班长,这是我的男朋友,叫陆良,也是当兵的。”
陆良伸出右手,床上的人握住陆良的手,陆良感觉那只手粗糙得像一块树皮,比常年劳作的农民的手都要粗糙。
陆良说:“我是边管部队的,中尉军衔。”
床上的人说:“我叫白令波,武警黄金支队的,五级士官。”
陆良有些佩服,改制后的五级士官相当于享受副团职干部的待遇,除非是部队特别需要的技术人员,一般人就算再也关系,很难干到五级士官,看来这人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陆良关切地问:“白班长是不是听力出了问题。”
白令波笑着伸出两只手的食指,交叉着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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