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码头工人啊。”
陆良一笑:“他们哪里懂得我的心。”
赵荣春笑着说:“我懂。”
陆良望着赵荣春,她穿了一件淡黄色的羽绒服,头发刚刚洗过,蓬松地披在肩膀上,白晰的脸庞上蒙着一层暖暖的光晕。
陆良问:“你丈夫没回家啊?”
赵荣春淡淡一笑:“他现在在老外的船上打工,老外没有过春节的习惯,所以他也就没有假期。”
赵荣春想回避这个话题,转眼一脸灿烂的笑容说:“我的户口已经落过来了,孩子也落了下来,以后就可以直接在这里上学了,这事还真的要谢谢你,来,我敬你一杯。”
陆良将酒饮尽,说:“这事多亏了钟大哥。”
两人边吃边谈,听着外面远远近近的鞭炮声,享受着异乡难得的温暖。
陆良已经喝了不少酒,思绪渐渐地有些迷离。他讲起了儿时与伙伴们一起在下了雪的田野里抓兔子,雪地上一行行梅花般的小小脚印就是他们追踪的对象,追下去便有兔子惊起,离弦之箭般地蹿出,狗便追了上去。即使一天下来湿了鞋子,湿了衣服,少有收获,但那份欢乐却至今常在他的梦里出现。
赵荣春也有些醉意,她了说起了自己曾经被杂志上一幅公园里大雪掩埋下一条长椅的相片所吸引,那厚厚的积雪下仿佛是童话般的世界,她决定报考东北的一所大学,最后的结果却没被录取,这成了她人生最大的遗憾。
外面雪花静静地落下,鞭炮声逐渐稀落,已近午夜。赵荣春已经醉了,她对陆良说:“走,陪我到外面看看雪吧。”
两人推门走了出去,外面已成银妆素裹的世界,让这个夜晚不是那么的黑。远处的夜空一枚烟花绽放开来,四散的焰火如梨树开花,照亮了半个天空,陆良一时有些发呆,有种恍然不知置身何处的感觉。
突然一头上一凉,脖子里已经落满了冰凉的雪,原来赵荣春从地上抓了一把雪,捏成雪球,打在了他的头上。
陆良的童心顿起,抓起一把雪,追上赵荣春,硬是塞进了她的脖子里。
赵荣春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在雪夜里传出老远。赵荣春拦抖落脖子里的雪,追了上来,抱住陆良的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把他摔在地上。陆良抱着赵荣春也把他拖倒在地上,赵荣春紧紧地抱住他,在地上翻滚。两人都已经醉了,借着酒力,两人较起了劲,都想把对方压在下面。两人紧抱着一直滚出去老远,赵荣春终因体力不如陆良,被他紧紧地压在雪地上。
陆良喘着粗气,凝望着赵荣春的脸,在微弱的雪光下,赵荣春紧闭着眼睛,皱着秀眉,眼角滚出一滴透亮的泪珠,那是一颗饱受孤单无助后温暖的泪水。陆良那尝试着紧闭的心被这颗晶莹的泪珠浸软了,他更紧地抱住了赵荣春,仿佛要把她融进自己的身体。赵荣春在陆良的背上摩挲着,喃喃地说:“别松开我,抱我到屋里去。”
陆良紧紧地抱着赵荣春,弓身站起抱着赵荣春走向房间。房间内火苗还在欢快地跳动,温暖如故,陆良将赵荣春放在床上,刚要起身,却被赵荣春更紧地抱住。
陆良喘着气说:“灯……”
赵荣春紧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陆良埋下头,嘴唇狠狠地印上了赵荣春那吐着温暖的双唇,冰凉的右手撩开层层的衣服,钻了进去,落在温暖柔软的双峰之间,握住一颗顶立于峰顶的珍珠。赵荣春如被捏住七寸的蛇儿,身体尽力伸开,头往后仰,口中发出一声长长的**,那声音充满了满足、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