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景地说:“瑞雪兆丰年。”
陆良没有这般好心情,对了一句:“冷天好饮酒。”
余嘉华看出陆良的兴致不高,问了一句:“小陆,怎么不回家?”
陆良递给他一支烟,叹了口气:“没请下假来。”
余嘉华说:“是常主任没批假吧。”
陆良没有做声,余嘉华一脸的不平:“他就是对我们业务处出来的人有意见,周扬还不是一样回去了。”
陆良咬了咬牙,把不满压在心里。余嘉华看了看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外面的鞭炮声已经很密集,隔了空中落下的雪,声音有些闷,有些钝。
余嘉华让战士把准备好的一堆各式各样的鞭炮拿到院子里,战士们立马兴奋起来,纷纷动手,于是天上响的,地下炸的,带花的,带焰的,一起响了起来。
放了半个多小时才放完,院子里一片纸屑嵌在雪地里,很快被雪掩盖。
放完了鞭炮,就是聚餐时间了,餐厅准备了两桌菜,有鱼有虾,很是丰盛,还少见地摆上了酒。
大家都坐下后,余嘉华让大家都倒满了酒,陆良不喜欢喝白酒,给自己倒上了啤酒。
余嘉华端着酒杯站起来,代表已经在家里跟家人聚在一起热闹过年的站领导敬大家一杯酒,陆良把酒一饮而尽。
余嘉华把酒给陆良倒上,说:“冷天好喝酒,小陆,我陪你多喝几杯,酒喝多了不想家。”
两人对饮了几杯,陆良又去战士那边挨个敬了一圈,接着战士们一个个过来又敬了回来。一来一回下来,陆良七八瓶啤酒下肚,已经有些醉了。
余嘉华则已经喝醉,搂着陆良发了一大堆的牢骚,内容几乎全都是针对常欢的,看来余嘉华对常欢的意见真的是不小,趁着常欢不在,索性把牢骚发个够。
到了八点多,几个清醒的战士回去看春节晚会了,几个喝得差不多了的战士还在那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这帮远离家乡的人把对家人对亲情的渴望都发泄在了酒上。
陆良叫来两个人把余嘉华抬到了房间休息,自己则缓步走到了外面。门卫室旁的电话边围了几个人,在等着给家里打电话,陆良竖起领子,挡住还在落下的雪花,脚步有些踉跄地向荣春饭馆走去。
雪已经积了两三公分厚,踩上去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听在心里挺舒服, 陆良使劲地踩着,背后留下一道深深的脚印。
荣春饭馆里亮着灯,那透着光的窗子在冰天雪地里,分外地温暖,陆良加快了脚步。
听到敲门声,赵荣春打开了门,看到外面披着雪花的陆良,眼睛里的光亮了起来,把陆良拉了进来,在门口打了打雪花,便将他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里面的炉火烧得正旺,火苗子蹿出老高,桌子上已经摆好了菜,用盘子扣住保暖。
让陆良坐下,赵荣春倒了两杯热水,腾腾的热气一直飘到顶棚上。有火有菜有热气,就有了家的温暖,陆良那颗因为思乡而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赵荣春拿过两个杯子,给自己与陆良倒上了啤酒,望着陆良举起了杯。陆良碰了一下杯,举着杯子,在灯光下透过清亮的啤酒望着赵荣春说:“终于找到了这种感觉。”
赵荣春把酒喝光,笑着说:“什么感觉?”
陆良低头上头说:“温暖。”
赵荣春呵呵一笑:“别人都说你心狠,我看你这人的心思可够细腻的。”
陆良问:“谁说我心狠?”
赵荣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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