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觉得自己已经好些了,早上起床梳妆之后,便要小兰扶着去寿菊园请安。太太园子里刚摆上了早饭,除了老爷太太,还有碧云、雅琴和姨太太在座,寻常日子里二老爷一家都是单在自家那边吃饭。
听到禀报是少奶奶来请安,除了林老爷,其他人都站起来迎着。贤一进屋便蹲下要行礼,林太太自己站在桌边,忙要丫头扶起来,说道:“你今日才好一些,怎么就急着过来请安呢?要是再吹了风可怎么好?”
贤站起来说:“这几日劳烦太太忧心,还每天过去看我,实在是不安心。昨晚上我就觉得已经好多了,今天看外面天气不错,也想出来走走,便过来给老爷太太请安。”
太太听罢,让她也坐下一起吃饭,又说:“孝顺也不在乎这几天,身体养好了才是要紧事。今天虽没有下雪了,可是天还是冷得很,你可不就是受了寒才病这一场的。”
有下人已经添了碗筷在她面前,又盛了一晚莲子银耳汤端上来,她先说道:“其实我身子一向康健,不过这几天确实冷,而且成亲这些天的忙乱,有些休息不足才受不住风寒。现在睡了好几天,竟全都补回来了,今天走过来也觉得清爽了许多。”
太太听了,很有些感慨,叹了一口气说:“女人身子总归要娇弱些,更应该好好保养,不要过于操劳,也不要整日忧心伤神,那都不是长久之兆。”她看了一眼坐在下手的雅琴,说:“你姐姐便是……唉!”
才三个字,贤便发觉雅琴和姨太太都停住了筷子,一时气氛有些安静,坐在上位的林老爷却开口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还唠叨个没完。”
太太斜了他一眼,终究没有开口反驳,贤忙低头喝了一口汤,雅琴和姨太太却一直心思不属,只吃了几口便说饱了。很快大家都吃完了,老爷去前厅会客办事,其他人陪着太太。大家说起年下快到了,还有哪些没有准备齐全,又说起逍荣生日快到了,不知他能不能赶回来过生日,到时应该怎么办才好。
贤因为新过门,许多事情也不太懂,更加矜持身份,便不主动开口。碧云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也是出不了主意的人,便主要是雅琴和姨太太在跟林太太商量。
其实过年的事情自有管家们准备,而且每年也都差不多,要预备的早就吩咐下去了。只是逍荣的归期未定,他的生日今年到底怎么办一时也拿不定主意,说来说去,总归是盼着他早点回来。
在太太屋里吃了午饭,大家才散了。贤回屋来,小兰又要她喝药,她苦着脸说:“我已经好了,这碗就不必喝了吧?”
小兰笑脸盈盈的说:“好少奶奶,这是最后一碗了,大夫开的要肯定都是有用的,您看在梅香一直熬着药,放冷了又煮一碗的份上,便喝了吧。以后就真正好了,再也不得病。”
贤被她这番又哄又劝的话逗得笑了,便拿过来一口气喝掉了。虽然喝了几天,还是不习惯这个味道,赶紧用清水漱口,又喝了一杯茶才缓过来。
她午后便在屋里看书,开始在床边的贵妃椅上坐着,更亮堂一些。小兰怕她受寒,推着她去床上躺着,还在内房里点了灯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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