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姐不去呀……那我可怎么办?”她十分害怕回到内宅,撞上老娘娘的怒气。
原来这就是他抿嘴的含义。大成天王要向父老乡亲展示,这就是苏家堕落的小姐。而鹿知怕她站在蛮人的身边,要再受一次众多目光的羞辱。
可是她并没有害怕啊。她没有为自己、为这件事怕过。
勇气重新汇聚。砚君拉住局促不安的瑞英,安慰说:“你就在这里,哪儿也不去。”小丫鬟听了就欢喜起来,积极取来砚君的早饭,都是过去她在家时喜欢吃的。
瑞英的脸色却又失去了生机,颤巍巍说:“吴家三小姐被老毒妇抓来了!准是趁她爹去赴宴,急着下了手。”砚君一阵心惊,“什么叫‘抓来’?”
“还能怎么抓?一群人冲到吴家去,拖了人来。惹恼老娘娘,还能给她体面吗?”
砚君“嚯”的站起身,瑞英急忙拉住她:“一进内宅,就是应天将军的人了。就算是她爹,也没脸要回去。以后是死是活,除了老娘娘,谁也不管得。”
砚君脑子里嗡嗡的。瑞英说的每个字她都懂,可是她心里不愿意去懂。她站起身,从行李中拿出铁盒,取了五根金条,拿帕子包起来。“瑞英,我去见老夫人。你害怕就不要去了,在这里等着。”
瑞英吓得说不出话,一个劲摇头摆手。砚君看了看,没处保管鹿知留下的火铳,挂在腰带上,外衣轻轻罩住,倒也不明显。
瑞英送她到门口,手紧紧扣着门,不敢出来。砚君瞥见她手腕上的新伤痕,不怪她胆怯,又再三叮咛:“你就说,苏小姐吩咐你做事,做不完不准走——洗衣服,或者随便什么事,你自己编个谎吧。”
她握着五根金条,向内宅去,想起上一次握着金条的时候,只嫌轻,完全不似今天这样沉重。
昨晚见过的那妇人和少女,正在老妇人屋里。妇人弹琵琶,少女婉转的声音唱着民间小调。老娘娘斜躺在宽大的坐榻上,半闭着眼睛听。
柳夫人拿一支玉如意轻轻地给她捶腿。大概这就是她今天拿来的结实玩意儿,玉质光润通透,的确是件宝贝。瞧见砚君登门,柳夫人的目光透出一丝紧张,冲她微微摇头。
砚君上前说:“老娘娘安好。”老夫人懒洋洋地斜眼看她,不说话。砚君实在装不出微笑,一板一眼地说:“听说府上有喜事,恰好让我遇上,不能不来向老娘娘道喜。”说着在桌上放了那手帕包。
老娘娘伸出手,长长的指甲挑开手帕一角,眼睛亮了亮,向柳夫人说:“怪不得蛮子喜欢!给了我,我也喜欢啊——你看看人家出手多漂亮。”柳夫人急忙赔笑说:“我一介村妇怎么敢比呢!”老娘娘眯起眼睛对砚君说:“行了,改天的喜酒,少不了你的。”
砚君暗自松口气,脸上终于缓和,徐徐地说:“听说新娘与我年岁差不多。”老夫人马上打断:“比你年轻。你有二十岁了吧?这把年纪,我可看不上。”砚君不理会,继续说:“大新与大成结盟之际,我暂居府上就遇到这样巧的事,大约也是天意。我擅自想与新娘结为异姓姐妹,如此一来,结盟、结亲、结拜,贵府的好事接二连三,岂不更佳?”
柳夫人拿不准她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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