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没有要求砚君以身相许。比较起来,这算是很大的转机。
应天将军的母亲住在苏家南边的园子,以前是苏牧亭的书斋,十分清静。砚君住在东边,以前是待客处,现在也做应天将军处理公务的场所。两边隔着花园池塘,互不相闻。柳夫人去拜访应天将军的母亲,砚君是听不到的,只能寄望于柳夫人不会食言。
她心神不宁地吃过早饭,等了好一会儿,进来一个丫鬟,正是从前跟在金姨娘身边的瑞英。彼此见面都很吃惊,瑞英几乎泣不成声:“小姐,真是你啊!”“他们把你留下了。那翠香、茗雪她们呢?”瑞英哭着说:“茗雪给应天将军打死了。”“为什么!”
瑞英狠狠地哭了几声,终于缓过气,呜呜地说:“应天将军想要霸占她,茗雪躲了躲,惹恼他,打了一个多时辰,慢慢打死的!翠香受的皮肉苦少一点儿,是跳的井。”砚君气得浑身哆嗦,差点问她有没有被糟蹋,但瞥见小丫鬟脖子上的淤青像有人往死里勒过,分明遭受极端的虐待。她又不忍心一桩一桩细细地问了。
“小姐,你救救我!”瑞英哭着,听见有脚步声,惊骇地飞快擦脸。而砚君不假思索地点了一下头,瑞英泪痕凌乱的脸上亮起一个短暂的欢喜的笑,但见人来,马上屏住呼吸,仿佛笑也是大逆不道的事。
鹿知走进来问:“我好像听见哭声。你怎么了?”砚君摇头说:“不是我。”愤怒还没有平息,她的声音起伏不定。鹿知走近了看,皱眉问:“怎么气成这样?那个柳氏反悔,不管你父亲了?”砚君摇头,紧咬嘴唇不想说话。
瑞英讷讷地说:“柳夫人已经到了,正陪老夫人打双陆呢。今天天王迟迟没来,老夫人嫌不热闹,听说王爷随行的翻译是位伶俐小姐,请过去一起玩儿。”砚君绷着脸说:“我不会。”她父亲不准她碰这些,瑞英知道,低声说:“其实是柳夫人找个借口,请小姐过去,可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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