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听了怔住,半晌不敢相信。“可是他和你父亲非亲非故……”
砚君苦笑一下,说:“是。但是世上有这种人。曾经有。”这几个字像重重地打了柳夫人一棍,她身子一震,低下头。砚君站起身说:“既然夫人不情愿,我不能强人所难——”
“真的死了吗?”柳夫人又问一遍,怅怅地叹息:“是我害的。想不到我随便一说,竟然害了他的性命。他有家人吗?”砚君摇头回答:“我不认识他。”
柳夫人露出遗憾,“我是靠运气吃饭的人,很忌讳这个。不勾销这笔债,我的运气从此好不了。这样吧,你明天早一点来。你住在哪里?”砚君说是苏家的老宅。柳夫人说:“哦,那你不要过来了。天王每天都去那里给他伯母请安。我明天早一点去,准能遇见他。”
砚君不敢相信,事情竟然这么容易就发生了转折。她想说感激的话,但柳夫人看起来仍在为那位素不相识的死者而自责。柳夫人虽然说得非常容易,但苏牧亭牵涉到复辟,毕竟不是随便一句话能带过的事。砚君想了想,又问:“请问夫人打算怎么做?如果太为难或者太危险——”
“那倒不至于。”柳夫人说:“我常常陪老夫人打双陆,有时候会跟天王赌一局,算是娱乐。我们可不赌金银这类俗物。”她见砚君听到赌博不太放心,淡淡地说:“我从没输过。”
她若是仗着昔日的恩情去好言相求,砚君反而放心。但赌博是另一码事。她把事情压在赌桌上,砚君不能不担忧。“能行得通吗?”
隔壁房里孩子开始哭,柳夫人心急去看,草草地说:“苏小姐,天王一家的事、天王他自己的事,你根本一无所知。我没法跟你解释,说了你也不明白。只管回去等着。”说完省了送客的步骤,急匆匆去看她的孩子。
她看似只是普通的母亲,究竟有没有自称的能耐,砚君看不出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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