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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问:“妙高山人,姓陶?你是陶仙君家的人?”

    “功课做得不错,知道陶仙君。”绵儿斜眼瞥鹿知:“我正是陶家的传人。”

    方星沅不动声色说:“你站起来。”绵儿依言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正视他们。方星沅向旁边的鹿知耳语,说:“谋害久庆的人差不多是她的身高。”

    绵儿的耳力好得超出想象,清清楚楚地说:“我没有害查大人。”

    提到死去的堂弟,昭庆暗暗咬牙切齿,冷笑道:“我没指望你承认。今夜抓住你预谋劫牢,你又要怎么狡辩?陶家的传人,妙高山人当中正宗嫡传的魁首,没有大事怎么能让你驾临鄙地。”

    绵儿怒视县官,紧紧咬住嘴唇。怒意只是很短暂的事,她迅速恢复平静,而且想好了怎样对答:“妙高山人早就分裂为几派。我们陶家从来不管那些打打杀杀的事,只管行医、救济。我爷爷陶仙君和我爹娘,满门上下全被堕入邪道的妙高山人杀了!我到这妙高山人鞭长莫及的地方做什么大事?不过是逃命!”

    昭庆当她信口胡诌敷衍自己,怒道:“我看你逃的不是仇家,是大新王法、大新监牢!”

    “牢里那几位,是豁出性命救我逃出陶家的恩人。因为她们在街头耍把式卖艺,显露拳脚功夫,之前那位查大人看破她们是妙高山人,不问原委就下了狱,还如临大敌似的,抓了一群仿佛妙高山人的老百姓。”绵儿咬了咬牙,说:“我知道你们怎么看待、怎么处置妙高山人。要我以性命回报她们,我也不会犹豫,况且……我所设想的,不过是偷钥匙将她们放了!”

    昭庆不住地冷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鹿知凑到方星沅耳边,问:“你们理刑院不是最擅长观察气色什么的――”

    “辞、色、气、耳、目。”方星沅低声说:“我看大致是真的,但也有谎话。”她说着向昭庆打了几个手势。鹿知认得那手势是“同伙”的意思。

    “你是要本官相信,凭你一个小姑娘,偷到钥匙就能插翅飞走吗?你的同党是谁?”昭庆见绵儿咬牙不答,上下端详绵儿,说:“那些犯人被关已经一个多月,你若无同党,孤身一人怎能衣食无缺过到今天?若无同党,眼下封城,你带着一群越狱的女犯,躲到哪里?趁本官还有耐性,如实交代。”

    绵儿还是不肯回答。方星沅又向昭庆打个手势,缓声和气地同绵儿说:“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理刑院巡使。”

    “我知道你是方女爵。”绵儿说。

    方星沅点头,继续和颜悦色地说:“你年纪还小,大约不知道大新的法律。倘若你刚才所说属实,没有做过伤天害理、取人性命之事,就算你是妙高山人,大新也不会视你为罪人。可你策划劫狱放囚,即便事情未行,也难逃牢狱之灾。”

    绵儿昂然朗朗道:“我既然被你们抓住,就不会不认。既然认罪,就不怕伏法。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劫狱是我一人策划,牢中那些姐姐、婶子们没干过害人的事,查大人之死确实与我们一行人没有半点关系。请你放了她们。”

    “就算放了她们,她们能活着出城吗?”方星沅不动声色地紧盯小姑娘眼睛,说:“妙高山人要来攻城,想必你也有耳闻。既然你们被妙高山人追杀,出了大牢一样是死路。”

    绵儿眉头紧锁,抿嘴不说话。方星沅继续和气地说:“倒不如跟我讲讲,你对查大人的死、妙高山人攻城,都知道些什么。”绵儿听这话,眉头稍微动了动,重抬起眼睛注视方星沅。

    鹿知见方星沅的软化法奏效,忍不住好奇心,又问:“妙高山人杀了你全家还不够,为什么还要追杀你?你只是这么小的小姑娘,到底多大仇怨,让他们要杀掉一个小姑娘?”

    绵儿死死地盯着方星沅看了一会儿,听到鹿知的话,将目光转向他。那两道目光,害得鹿知心里不是滋味:在这小姑娘眼里,大新和屠杀她家的妙高山人,都是敌人。她需要的只是估量:在这种情况下,哪个敌人相对来说不那么可憎。没准她还在琢磨,哪个敌人能帮她干掉另一个。以眼下的情况,妙高山人攻打楚狄赫人的县城,楚狄赫人杀掉来犯的妙高山人,胜算是一半对一半。

    方星沅见多了乱世中怨戾的眼神,微笑道:“你是聪明女孩儿,应该知道,若城沦陷,无人幸免,妙高山人无论如何不会善待你和你那些姐姐、婶子,而大新是有将功折罪一说的。”

    绵儿分明心动,嘴唇轻轻哆嗦,旋即用力抿住,调匀呼吸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昭庆见她终于松了口,讶然道:“怎么?陶家的神仙书,在你手中吗?”

    绵儿僵硬地微微点了一下头,迅速收住,但那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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