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江湖传言他的清啸有穿云裂日之能,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他穿不穿云,裂没裂日,我是不知道,但至少他已经把我脑袋震晕了,**只怕都快成浆糊了。
你说我跟他k歌,这不是班门弄斧,自找没趣吗。
江湖更有传言说‘竹林七士’老大的女儿师施擅弹筝,‘一曲将军令,阵前破万军’,夸得就是她了。据说她长得贼漂亮,有古代美女西施的风姿,只可惜她却像古代音乐大师师旷一样是个瞎子。
这等人可不是我能够得罪得起的,我忙求饶:“侠士,英雄,请嘴下留命,别再唱了。再唱,我可就要被你唱爆了。你不可怜我,也得可怜一下那些花花草草,你瞧它们都被你唱得枯死了。”
我这话可毫无夸大之词,至少他边上的那棵树的树叶已经全掉光了。
他一愣,惊讶地说:“看不出你小子还挺能扛,听了我的北调之音,话居然还能说得这么顺溜,那好,你就再听我为你高歌一曲――南腔。”
只见他屁股一沉,气贯丹田,从嗓子眼里迸出一声‘咿’。这一声‘咿’呀,那叫一个幽长绵软,柔美哀怨,令人闻之落泪,就跟唱那越剧的‘弦下腔’似的。
四围草木低伏,叶落萧萧,真有说不出的凄凉,我只觉全身软绵绵地提不起一点劲儿,当即四肢打晃,像鼻涕虫似的软瘫在地上,心里难过得直想哭。
完了,我真的完了,在被他那么高亢浑厚的北调震过之后,如今再听他南腔的靡靡之音,那落差之巨大,就好比坐在出了故障的电梯上,猛上猛下了一回。你说这谁受得了啊!
“别,别,别再唱了。”我朝他爬过去,有气无力地央求。
他得意扬扬地过来,将金锁五花大绑,大手一抓,把金锁扛在肩上,抓回栖凤楼领赏金去了。
竹林七士和栖凤楼渊缘颇深,栖凤楼是有名的烟花之地,大凡优伶都要先去栖凤楼接受培训,故而她和竹林七士有长期的合作关系,主要是雇用他们**优伶唱歌,弹琴什么的。除此之外,竹林七士也可以说是栖凤楼的打手,当然那是要额外收费的,而且还得他们乐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