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向他作了个请的手势。他接着唱道:“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
他那高亢雄浑的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直响,我有点扛不住,忘了歌词,脱口唱道:“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我头晕晕的,摇摇晃晃地再次向他作了个请的手势。
他张嘴就要接着往下唱,忽然又停了下来,对我瞠目而视。
“咋不唱了,知道没我好听,认输了吧。”
“我认你妈个头!你小子耍我呢?我是那妹妹吗?我他妈能接得下去吗?想让我装女人羞辱我,你小子真是皮痒了欠揍,那就让哥我给你紧紧皮!”
我吓得连连向他摆手,道歉不迭。以我现在头晕目眩的状态,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我算是明白了,他是扮猪吃老虎,先假装跟我对唱,把我震晕了再动手。
“嘿!嘿!老兄,悠着点了。你到底是谁啊!我哪里得罪你了,干嘛非跟我过不去。”我像醉酒似的摇摇晃晃。
“兄弟,不是我跟你过不去,是栖凤楼的跟你过不去!”
“栖凤楼!”我如遭雷击,怔立当场。
我他妈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的,早知道当初真不应该得罪柳燕她们。
“小子唉!看招吧你!”对面那歌王大喝一声:“音域・南腔北调!”
他往那一站,摆个武生的姿势,脱口唱道:“扫明天午时三刻成功劳。”
那天字是个嘎调,他将它拔得那么高,连空气都激颤起来,草木无风劲吹,那高亢浑厚的声音就犹如千刀万弩攒我心头,我只觉灵魂儿都快被震出窍了。双膝软颤,不由自主跪倒在地,两眼怔神望着他,情不自禁地学舌唱道:“你,你,你莫不是竹――林――七士,阮笑是也?”
“正――是。”
“果然?”
“果然。”
我只落得两泪涟涟。我咋就这么倒霉呢?好端端地在路上走,唱我的歌,居然也会撞着‘竹林七士’的人,谁不晓得‘竹林七士’个个都是音律大师,排行老末的阮笑唱功天下独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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