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时节,马车的车轮缓缓滚动着,萧绰坐在车中,拨弄着精致的帘子,对着坐在身边的韩德让浅浅一笑:“让哥,我真的有点迫不及待了….”
“呵呵!”韩德让轻笑道行事,握住她的手:“我沒那么厉害,万一他们行事严密,还要多费一番心思!”
“不急慢慢來!”萧绰气定神闲:“你私下安定了南京府的民心,我的心也就安了大半,至于那群庸吏既要雷厉风行,也要细水长流!”
“那就依夫人的意思,先办喜事哦!”韩德让心中有数,轻松地说,一声“夫人”乐得萧绰合不拢嘴。
马蹄声响,再成双影。
皇帝掀开兴圣宫的帐帘,看着为了迎接太后而忙碌的侍从,心情甚是凝重,母后此次南京之行的真正缘由是因为相父通过宁王之口传达了最严重级别的暗语,相父需要和母后秘密商讨具体措施。
一夜无眠,隆绪很清楚朝堂之上将要掀起又一场风波。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兴圣宫时,皇帝正在更衣,群臣已经陆陆续续到营门外恭候,皇帝在群臣的注视下,昂首阔步而至,庄重的鼓乐声渐渐近了,众人个个伸长脖子,想看看楚王如何解释和皇太后同归。
车驾在门前停了下來,皇太后轻掀轿帘,一身明黄色朝服,锦裙袭地,气质雍容,群臣皆跪倒,皇帝欲躬身,皇太后急步上前欠身道:“陛下多礼了,朕在此向陛下和诸卿致歉了!”皇太后说到此处,目光在群臣脸上一一扫过,群臣垂首,心底惊愕不已:“皇太后陛下…..”
“微臣韩德让参见吾皇陛下!”韩德让一身官袍,躬行大礼。
顷刻间,群臣的目光在皇帝脸上聚集:“楚王爷平身!”皇帝的脸上流露出和善的微笑。
“谢陛下!”韩德让缓缓起身,步步后退至群臣末位:“韩卿,你身体不适,去兴圣宫歇息吧!”萧绰喊住了他,说道。
“这…..”韩德让低头欲语。
“母后所言极是,扶楚王进帐休息!”皇帝沒有给韩德让开口的机会,侍卫直接把他扶进了兴圣宫。
“众卿不必疑虑,朕此次前往南京和楚王会面并诏其还朝,实是临时决定的事情,所以他的王府亲随都还在上京,又因思亲过哀而抱恙,暂居兴圣宫是权宜之计!”
“母后多虑了,儿臣以为众爱卿都能体谅,各部立即去准备吧!圣驾命明日一早回上京!”
“臣遵旨!”众臣齐声应答,纷纷退去。
入夜,各帐内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众臣都在议论,皇太后所说的临时决定亲自诏迎楚王的深意,此前皇帝已经接到消息并晓谕群臣,可见所谓临时决定只是托词,群臣一眼即可识破,而皇太后为楚王留宿兴圣宫事耐心解释,却又留下严重破绽,莫非……
兴圣宫内,皇帝还在凝神听着韩德让的报奏,良久, 韩德让终于说完,拿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
“相父实在是辛苦了!”隆绪尊敬而感激地说。
“陛下臣惭愧之至,臣位居南枢密院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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