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绝无非分之心,否则也就不会上这份奏疏了!”萧绰笑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份奏折,递到宁王手中、另一只手亲自举杯敬酒。
宁王一饮而尽,心中确信今日定是性命无忧了,面色和缓了许多,拿着递回的奏疏,问道:“太后陛下,是否准臣之建议!”
“王爷,你这是在让朕为难呢?确实楚王爷是国之股肱,但是他身为人子的孝心总要成全吧!”萧绰收起了笑容,幽幽地说。
“太后陛下更当以国事为重,请楚王爷节哀视事为好,否则…..”宁王沒了戒心,言道,话到此处,被皇帝快速接了下去:“否则什么啊!请叔王赐教!”皇帝一脸温和,言语间却蕴藏着隐隐寒气。
“否则陛下会累坏了龙体!”宁王灵敏的接口道。
“叔王不用担心,朕年华正好,精力旺盛着呢?
“老臣多虑了,陛下请恕罪!”宁王谦卑的答道
“叔王关心朕的安康,忧心国事,实是忠诚之举,其心可嘉,为叔王,这颗忠心,今日要和朕不醉不归,只是叔王的建议,朕和母后实难应允,秦王病逝之时,朕初登九五,国事百废待兴,楚王及韩氏诸子体朝廷之危难,公而忘私,为国尽忠,而今,国势蒸蒸日上,若再不让楚王按制守丧,恐伤重臣之心,反生事端,实为不妥,故请叔王见谅!”皇帝神态从容,语气温和而不失威严。
“陛下真是体贴臣下之至,微臣不解圣意,惭愧!”
“叔王客气了,请!”皇帝满脸笑意的端起酒杯。
夜色深沉,宁王被宫轿送回了府邸,,昏昏沉沉睡了一夜,一觉醒來,想起昨日之事,不觉后怕。
他上奏希望皇太后命韩德让视事,实为探探皇太后的用心,不想却受了这般“礼遇”,如此看來,短期内,皇太后不会让韩德让重返朝堂。
同时,皇帝又对南枢密院进行大幅改组,难道…..宁王诡异的笑了。
四月暖春,身着精致宫装的宫女敲开了萧道宁府邸的大门。
四月末,月色明亮,清儿推开了女儿的闺房,打开了窗户,拍了拍躺在绣床上装睡的女儿,目光游走在装饰一新的屋子:“知道你沒睡,菩萨哥,娘有话交代!”
“娘,您说,女儿会谨记在心!”菩萨哥坐了身,靠在母亲怀里,轻轻地说。
“从明天开始,你就不是娘的女儿了,而是当今陛下的嫔妃,成为尊贵的人,菩萨哥你要记住,身为后妃,当成为女子德行之表率,对待皇太后和皇后务必谦虚谨慎,顺从隐忍为先,你的一言一行将代表整个家族的形象!”
“是,女儿记下了!”
门轻轻的关上,相隔的是两双泪眼,清儿知道自己很残忍,和女儿相处的最后一夜,还在不住的叮咛,可她更知道爱女此去,关山万重,前途漫漫,充满艰险,所以她只有一遍遍的叮咛。
太阳露头了,丽人缓步坐上红色崭新的宫轿,怀里紧紧贴着精美的荷包,祈祷着“福寿双全,琴瑟和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