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叫了,是吗?”皇太后缓了缓气,叹息着说:“那好吧!自今日起,你不用来请安了。回宫。”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隆庆木然的跪在空地上,不知所措。
午后时分,皇太后的寝殿内,隆绪一勺一勺往韩德让嘴里喂药。韩德让缓缓睁开了双眼:“庆儿…..”他迷迷糊糊的喊道。
“相父,是儿臣。”;隆绪轻声唤道。
“陛下….”韩德让看清了四周,见隆绪这般举动,慌忙拒绝。
“子侍父疾,孝之基本,请相父不要推辞,御医说您急火攻心以致昏厥,身子的底子虽然很好 ,不过也必须静心调养数日。“
“绪儿….”韩德让感激的喊道。
“让哥你总算是醒了。”萧绰听见声响,忙到了内间,一身浅蓝色常服非常素雅。
“没事了,不用担心。不过庆儿他…..”
“这小子先冷他一阵吧!小妹好想哭。”萧绰伏在床沿抽泣着。
“他….应该是太年轻吧。”韩德让言语有些犹疑,不过还是安慰道。
当日早间,隆庆打开寝殿的门,看他还跪着,居然拿着他送给他的铁弓,在他身边胡乱射箭。说了句:“原来你不是在开玩笑啊。”
他只觉得巨石压胸,透不过气来,再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回要是再教不好它。小妹就当没这个儿子吧!百年之后,自会向先帝请罪。”萧绰哭喊道。
隆绪拍着母亲的后背,连连宽慰道:“不会的母后,您要相信庆弟总是您的孩子,总会体谅您的苦心啊。”
“但愿如此吧。”萧绰轻轻的叹道。
夜,隆绪独自躺在偏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今日发生的事情让她第一次真切体会到母亲极为脆弱的一面,对待某些事情,朝纲独断,威严凛然不可侵犯的母后竟是这般无奈,如此伤心。也让他猛然懂得,多年前的那天夜里,听到母亲的琴声,相父会对他说:“有的时候,皇后陛下只是一个女人。“的深意,他也终于了解为什么父皇的专宠无法动摇相父在母后心中的地位。他还再次体悟到韩德让慈父般的温暖,深情和殷切期待。
次日,皇帝和皇太后如平日一样早朝,只是南院枢密使韩德让告假,皇太后只字未提昨日罢朝免见的原因,众臣也无人敢问,早朝在平顺中结束。
众臣走出正殿的时候都吃了一惊,恒王朝服工整跪于通往正殿的大道之上,群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皇太后听到奏报,缓步走下丹陛,径直来到恒王面前,淡淡的问道:“这是何意?”
“特向母后陛下请罪,请诸卿作证。”隆庆高声答道。
听了这话,萧绰知道他确实知道错了,但又不愿意服输,自己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不过…..
萧绰沉吟片刻:“知道了,不过你需要闭门思过,以观后效。三月之内,闭门谢客,自省其身,亦不用请安了。”
“儿臣遵旨。”
宁王见此情景,暗自长叹一声,他原先以为他暗示隆庆放置《则天皇后本纪》致使皇帝对太后不悦,故昨日罢朝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