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么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宫娥跪倒在地上,言语支吾。
“还不快点说?!”隆绪火气更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宫娥站了起来,上前两步,在隆绪耳边低语一阵,皇帝脸色复杂,困惑和痛惜交织,良久,母后知道了吗?“
“已经有人告知了,皇太后尚无旨意。”宫娥小声回话说。
“带路。”隆绪沉思片刻命令道。
隆庆寝殿的正门前,韩德让朝服工整的跪在地上,他的身边放在一具还温热的尸体,被一箭精准的射穿了心脏,胸口血迹斑斑,根据服色判断只是宫内一名普通内侍,年岁不到三十。寝殿的正门和侧门均是紧闭。
隆绪见此情景,呆立片刻,旋即走近韩德让,正想询问缘由,宫娥耳边低语:“皇太后陛下请圣上即刻到太后寝宫。”
隆绪无奈,只得转身向母亲寝宫走去。
皇太后寝殿的内殿,弥漫着淡雅的清香。母子二人身着便服面对面坐着,晚膳摆在桌上,一口未动。
阵阵雷声传入耳中:“母后,去请相父起来吧!要下雨了,他会生病的。“
“绪儿,娘比你更心疼啊。”萧绰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你知道相父为什么要那么做?”
“为了让庆弟明白,滥杀无辜之举绝对不能容忍。”隆绪严肃的回答。
“那娘就不能拦着他。”萧绰正色道。
“哎…….”隆绪一声长叹。
当日午后,隆庆拦着韩德让要先比剑再共同觐见,好在皇兄面前夸耀一翻自己的武艺,心中亦是料定宁王所言不差,韩德让素来明了明哲保身之道,亦非常明白自己对他的态度,必然会礼让三分。隆庆不曾想到韩德让动了真格,招招精准,虽剑锋极为收敛,隆庆却已经毫无招架之力,仅仅两刻钟就被韩德让下了剑。隆庆没有想到韩德让居然动了真,一时间恼羞成怒。事不凑巧,一位内侍正好公务经过隆庆面前,隆庆正是气愤难忍之时,伸手拿过贴身内侍候着的那张贺礼之弓,拉弓上弦,霎时间将那位内侍射死在地上。
韩德让此时正寻思着如何宽慰指点隆庆,却惊闻箭羽之声,阻拦不及,看见隆庆脸上放松的表情,和那张他请能匠精心打造的铁弓,霎时间,失望痛苦填满心头,立即进言请隆庆下令厚葬,却遭到严词拒绝:“韩卿,区区一名内侍算什么?为大将者若惜人死则一事无成,算他倒霉吧!撞在本宫的这。“隆庆本是有气,听他如此进言,自是听不进去。
韩德让听了这话,顿时宛如身处冰窖之中,寒气由心而生,心中不禁高喊:“先帝和燕妹都是心地仁善之辈,庆儿你…..”
“请殿下准微臣之所奏,厚葬此人,以显殿下知错能改之品性,以彰殿下仁善之真心。”
“韩卿不必再说,你不是还要去觐见皇兄吗?时候不早了,快点去吧!本宫有些累了,不去了。”隆庆冷淡的下了逐客令。
“殿下若不准臣所奏,臣愿常跪于此。”
“你要是不怕皇兄怪罪,你就跪吧。”隆庆的态度依然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