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不可妄自菲薄,你尚且年轻,还不知时势机遇,是否长子嫡出又如何?当今天子并非长子,也非嫡子,还不是一样登上九五之位?”解忧说的头头是道。
“他是天子,我哪敢跟他比?”刘建噘着嘴,还有些自知之明。
“说到长子,我父王也非长子,只因伯父病故,才承袭了王位。一切自有天意。”解忧想了一瞬,淡淡说着。
“那也是天意。”刘建依旧是吊儿郎当的落魄样。
“有时依靠天意,有时则顺应人心。”解忧旁敲侧击。
“人心?”刘建似乎听了进去,不自觉贴近她。
“所谓人心,就是我们把自己的意志转化为天意。”解忧悄然点开他的疑惑。
“这如何运用自己的意志呢?”刘建的眼睛里闪着反叛的光。
“如果你的叔父刘迁犯了大错,罪及失去王位,你父亲不就可以取而代之?”解忧低声煽动着。
“什么样的大罪能失去王位?”刘建直视解忧,心中似有答案了。
解忧笑得别有深意:“事到临头,兄长怎么胆怯了?兄长难道忘了你的家族和我的家族天生都有反叛的种子,我祖父和你曾祖父,那何止失去了王爵,甚至丢了性命。”
不知是否入戏太深,解忧触动刘建心事的同时也不经意触及自己心底沉寂已久的可怕秘密。
刘建似有犹豫,摇摇头:“不可不可,此为大逆之罪。”
解忧叹口气,一副实在可惜的样子:“既然如此,兄长你就安心做你的太平宗室,我先告辞了。”
她故作不块状,扬长而去,留下刘建一人垂头丧气。
“你的挑唆似乎不管用。”霍去病从窗口看了个究竟,对解忧的计策并不乐观。
解忧胸有成竹:“他已经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