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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章 使计识破 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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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之气里他扬声喊了这句“一个不留”。

    原來他的意识从未松懈过,若不是田双河好言相劝于她,或许她根本就参与不进这场变故之中來。

    有了皇帝的圣旨,一时间李府家兵从府外风涌而入,团团将厮杀的众人围得水泄不通,形势自然是对欲行反事那方极为不利。

    有一个人慌了丢开手里利剑,直直跪下大喊了声:“求陛下饶命!”

    既是已有了一人,人心涣散终成大势已去,除了被手快之人先前斩于刀下的亡命之人,其他人纷纷丢盔弃甲,抱头蹲下求林嗣墨饶命。

    与田双河打斗的那人也渐渐支撑不住,却虽是汗流浃背也咬牙坚持着,夏若定定看了他半晌,陡觉有几分熟悉,却是林嗣墨在旁轻声道:“之前的桐影县县主陈震,因捉拿董氏林显季有功,被皇后口谕升为了正五品大员,立时入了京任职!”

    夏若瞬间回首过去看身边神态淡淡的林嗣墨,眸中一片惊异:“那时你尚在病中,为何会知晓此事!”

    “那时在病中,可这时却离了病痛而情醒,自然要帮衬着你來辅政!”

    夏若直直看了他半晌,愣是再说不出一个字,只觉自己浑身遍体都似被他看得透了,他眼瞳浅金似针芒,当真是无孔不入,她心不知是该冷还是该热,只愣着神装作不在意去看多半已伏诛的众人。

    陈震汗如豆粒一滴滴飞洒下來,虽招架不住却死命地不肯松手,田双河劈头便是一个狠招,连逼得他后退了几步,林嗣墨笑了笑,低眸去捻了捻右手小指:“陈爱卿,你本不是个练武的料子,光凭寥寥数日的习得的略浅功夫,可不足以与朕的贴身侍卫來斗!”

    陈震还是不肯停手,大有鱼死网破之意,夏若忆及那日他机敏反应,也不似是会在当时就已叛离之意,索性将心中所想说出了口:“陈大人,你方才担心你一家老小,可是有人拿他们來要挟于你!”

    陈震身形顿住,田双河的剑尖堪堪停在他下颌骨处,只消一毫,那吹毛断发的利剑扁你呢个直直刺进他咽喉之处。

    他不再反抗,夏若便走近去,再问道:“与本宫说,可是他们拿住了你的家人!”

    陈震的眸心不自觉有些莹亮闪烁,话语不知是因方才一系列激烈打斗而喘息,还是真的带了些许哭腔:“之前小官因助娘娘将董氏捉拿归案,实也担心被董氏同党报复,便在封官当日便收拾家当欲远离桐影县,却是在半路仍被人拦了下來!”

    夏若肃目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他眉心挣扎不已,痛苦非常:“那带头之人年纪显长,拿出的看家本领有几分似南疆失传的蛊术,我年迈的老母当场便被他喂了蛊虫,他还扬言,若我不将功赎罪,他押着的我一家其余人,包括丫鬟小厮,便尽数用作他蛊虫的盘中餐!”

    他越说言辞越是哀切,夏若指了依旧昏在地上的柳依依:“听闻之前南疆蛊毒世家的四门分别选了貌美女子训练了三日,她可是最终挑选出來随你安排混进李府中的!”

    陈震已不抱希望,闭目绝望地点了头:“我的妻儿老母死得冤枉,是我连累了她们……”

    夏若摆手一笑:“你放心,本宫与陛下自会给你交待!”

    她回身望向台阶之上负手而立的林嗣墨,眉目中坚毅果敢:“如今时机既已成熟,还请陛下恩准发兵,出征南疆!”

    林嗣墨看了她极久,朝她伸出手去:“阿若,过來!”

    她的闺名,如今在这世上,也只有一人敢唤,他极尽温存地看过來,眸光中深深藏着他数年來一直未改的痴意。

    他将她的手牵着缓缓拉至身前,低头凑近她的耳畔:“非我不愿,只是!”他顿了一瞬,用更轻的声音低语道:“阿若,我怕活不到南疆平定的那一日了!”

    有液体滴至肩袖之上的声音,温热透过衣襟粘稠的触感,夏若愣着缓缓用手去抚,却并不是泪。

    满手洇红一片的狼狈,将她一双苍白的手染成极致夺魄的艳冶,眼帘垂下之处,林嗣墨方才搭在她腕臂之上的手无力滑落,整个人似极轻的鸿毛,飘摇着慢慢倒下去。

    一切都似以往梦中总能似慢动作映成的慢景,连其他人惊呼着奔至身前将他搀起的动作都似前世现代的无声默片,放慢了现在她的眼帘,似乎还有这老式留声机悠悠咂咂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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