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个字!”
“……”
四周万物都静了极久,阿若终是忍不住眼眶内滂沱泪意,匆匆回身放下了车帘。
就此别过,从此萧郎是路人。
他却上前,在车帘尚未完全落下时一把抓住她的手,那人温热的掌心有着强有力的脉搏,停顿了极长的时光,似是下了此生最大的决心,缓缓轻轻地用另一手在她冰凉的掌心写下:“好!”
耳内隆隆作响的似庞然怪物引颈而啸,极难筑起的朱楼高院在她的心里轰然倾塌,转瞬,便碎了。
她缓缓将手抽离,那人身形怔了怔,转身拔出方才插入地里半截的剑,一声剑音轻啸而过,马蹄响,滚滚飞起的,是马下扬起的尘土,与再难回去的过往了。
夏若听着渐行渐远的马驰之音,浑浑噩噩着闭了眼,终有一天,终有一天我会把万里锦绣江山送至你手中,到那时,你便就是意气风发,指点天下的王者了。
阿力抚上她冰凉的手:“阿姊好傻!”他埋头于她肩上轻叹了声:“阿姊,你怎的这般傻!”
林显季似极为得意地扬声道:“起程回司马府!”
她颓然滑下还握着簪子的手來,对阿力笑了笑:“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他那样的人,往后是要肩负江山的啊!若是伤得更重以致不能上战场,那便委实有些不值了!”
阿力猛地抱紧了她:“阿姊,你莫要这样笑,我心里疼!”
她反手也抱住了他,摸了他发顶道:“傻小子!”
可她若知晓此次埋下的祸患,怕是宁愿与林嗣墨他们杀出条血路,也不会留下的。
日子愈发接近婚期,林显季自那日起是更加地光华出彩起來,眉眼顾盼神飞也绝口不提回上京去的事情,夏若也并不问,心里巴不得皇帝怪罪他疏忽职守一气削了他王爵才好。
阿力也整日无精打采,催着他出去练剑也不听,只知守在她身边说话。
他像往日拿了本书进屋來:“阿姊,我这个字又忘了怎么读的了,快教教我!”
夏若收回往窗外出神的心绪,接过他递來的抄本看去,书页里赫然夹着一团字条,她心里咚咚直跳,忙抬了头去看门外,幸而林显季方才出去了还未进來,忙笼袖拂过,字条被手牢牢握住拳心中。
阿力笑了笑,大声道:“原來殿下不在,我还以为阿姊再与殿下说话呢?”
“既是以为他在!”夏若蹙眉去看他,神色间满是不认同:“你为何还如此鲁莽闯进來让我教你认字!”
阿力将左手握拳往右手摊开的掌心里一锤:“啊”了一声:“我昨夜写了几张大字的,这边拿來与阿姊瞧,顾府的小丫头都说比前几日好了不少呢?”
她掌不住一笑:“怕是人家姑娘觉得你人长得好罢!”
“阿姊又取笑我呢?若说长得好,我哪及你区区一点小指头!”他眉开眼笑的样子清爽无比,让夏若阴郁了几天的心情好了大半:“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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