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孤身女子,怎能寻到这样远的地方来?安伯送你出京后到底怎样安顿你的?”
未央神情有些恍惚,苦着脸急促地笑了声:“我当时恨不得早些死了干净,哪里还能劳烦安伯。”
她声音越说越轻,脸也愈垂愈低:“奴仆出卖主子,本就是该以死谢罪的,是小姐的心肠太好,我才捡回了这条命。”
夏若见她满怀苦楚,心中也愧疚难当:“是我当时气糊涂了才会让你出府,这些年你定受了不少委屈,一个弱女子背井离乡到陌生之地,换做是我,只怕一时半刻都难撑下来。”
未央偷偷拭了眼角,再开口时连嗓音都哑了几分:“我这些宵小之事败露,和王也定要除我灭口,我倒是无关紧要的,可却不能连累了熙王府,我只想着赶紧走了才是正经事,逃得远远的,可不能让小姐和殿下受累。”
她们说着话已是出了集镇,夏若带她走近那片林子,未央“咦”了一声:“我正想问问小姐的,殿下的身子可还好?”
夏若正识路,听到这话身形一颤,好半天才涩然道:“你是问哪位殿下?”
未央连忙道:“自然是三殿下了?他身子素来弱,四殿下倒是精神许多,哪里用的着小婢操心呢。”
夏若强自镇定道:“嗯,三殿下身子的确让人担心,可如今也不必了,他走了已有一段时间,怎的,这里没从上京传来消息么?”
“走……”未央还未回过神来,怔在原地不知作何:“殿下他……”
夏若低头只顾认路,又催促道:“前面就是嗣墨哥等着的地方,快些与我来。”
未央还是忍不住:“小姐你……你从前与三殿下那般亲密,可为何却与四殿下……”
夏若急促喝道:“不必多说!”
那段错得离谱的岁月往事本早已被自己埋得化为余烬,可被未央一提,急于向人吐露的心事如汲了漫天大雨的藤蔓疯长,密密实实地将心底盖得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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