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嗣墨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你直接去和安伯说,这些事自己拿主意就行。你现在也长大了,入朝为官的性子要果敢些,可知道了?”
夏若听着他谆谆的绵密话语,只觉得心里暖得紧,趁着他在后头看不见自己的面目,扬起嘴角甜甜地笑个不停,却不曾发现,林嗣墨眼睛缓缓闭上,身子也无力地歪向了一边。
摔落的身体与地面重重碰击声让夏若全身寒毛都竖起来,她猛地惊惶回头,正见林嗣墨如一片枯叶斜着摔下。
她失声大叫他的名字,匆匆勒了马赶至他身边,却是力气小只能堪堪捧起他的脸。
“怎、怎会这样?嗣墨哥!你醒醒!”她惶惶推着他,想让他重获意识,泪啪嗒地落下,恰从他鼻梁流至他眼窝,人却没了知觉。
地面洇开的血迹似重瓣蔷薇丰盈而展,夏若心惊肉跳地勉力将林嗣墨翻过身来,触目惊心的一道长伤似魔魅般附着于他腰际。
夏若又急又气,眼前阵阵发晕,咬着牙将他搀起,却是自己先疼着哭起来:“你总是这般的傻,合该不让你去找我的……嗣墨哥,你……”
她实在是力气小,走了几步又一个趔趄,差点让林嗣墨从肩头滑下去,她心里突突跳了一阵,动也不敢动,喘了好半晌的粗气才又半拖半拉地将林嗣墨扶至马边。
如何将他弄上马背却又难住了她,急得不行差点又要哭起来,想起林嗣墨之前说过的:“你如今入朝,心性要愈发坚忍才是。虽然你自始便不像其他女儿家爱哭哭啼啼,我也还是担心你有朝一日处了困境会难以消受,我在你身边,你自是不用担心这许多,却是世事难料,总得先把话说在前头才好。”
他一改往日里的翩翩风度,像个老婆婆般絮絮叨叨说上极多,话毕又似不放心,添道:“可记牢了?”
此时回想当初,只觉潸潸然有泪盈眶,却是将他的话当得准,咬着牙不肯哭出来。
她泪眼盈盈,也抽不出旁的手去拭干,哀哀地睁大眼不让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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