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深之抬手止住乱放羽箭的侍卫,转首淡笑对身旁女子说道:“白姑娘大半夜里不睡,倒像是在等着这出好戏?”
白术一个眼神也不给他,只冷哼了一声:“什么好戏,再好的戏子也敌不过你。”
堂堂亲王被比作戏子,换了旁人早翻了脸,偏偏他也不恼,只顾着微微笑:“我若不激他一激,怎能瞧出他对我妹妹的心意呢。”
“你只顾着与阿若认亲,倒把我的面子都给驳了!”白术转身走了,言语间无过多热络,回廊上只留下她飘忽的声音:“我演坏人的这出戏既是已经完了,你母亲的身体也痊愈得差不多,我明日便打点下回大庆。”
翰深之朗声笑道:“先别急,待明日早上与你送行一番也不迟。”
风摇竹影动,佳人身影隐去,翰深之收起笑意,眸底暗沉沉掠了无数寂寥。
“嗣墨哥!”她伏在他仍迅速前行的身躯里,低低说道:“我没有说谎,我不能与你回大庆去的。”
林嗣墨身形顿了顿,却强自笑了声,罔顾着继续前行。
“嗣墨哥……”
“你看,再行几百步就能见着马儿了,我们先将就着,待行到一处驿站,我再另买一匹与你可好?”
“你听我说啊嗣墨哥!”夏若见他不为所动,急着声音颤了几分:“我现在的身份不能回大庆的。”
“这北狄蛮荒,尘土也多!”林嗣墨像讨论今日日出东升一般自然地开口即来:“委实令人讨厌。”
“你别这样……”夏若抱了抱他,声音里有掩饰不住的歉意:“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说,可我如今是北狄亲王的……”
“阿若!”林嗣墨觉察到怀里的人被吼得愣住,喉头紧了紧,又软下语气:“听话,别闹了。”
“我……”
林嗣墨微不可闻地叹了气,执意打断她:“我只想让你回答我,你愿不愿与我回去。”
“愿意的……”
他一直郁卒着低垂的眉眼终是渗出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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