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郁郁地将自己的意识重又扯回来。
突如其来的光亮很刺目,原来是自己不自觉睁眼了,只好抬起软绵绵的小臂遮在眼睑处,开口时,话未出,泪却先落了。
“方才你气浅身凉,还只道是……”父亲的眼角从未这样红过,现下又笑得欢畅,连说话都没了平日里的斯文:“囡囡,你既是好了,那肯定饿坏了不是,我和阿娘给你做好吃的去!”
“阿爸……”床边的二人俱是愣住不动,好半晌又响起抽泣声,是阿娘耐不住哭了出来:“囡囡,想必是阿娘的一席话说得你舍不得走,阿娘从未这样欢喜,原来自己还有一副能说会道的好本事。”
她转头看去,小小的脸是病后的苍白:“阿娘。”
妇人忙着应了一声,急急地抹了泪,坐在她身边将被子掖好,又忍不住亲了小孩子一口:“囡囡好好休息着,我去给你做吃的去,瞧你饿得都哭了。”
“我想你们了……”她将小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熨贴在妇人脸上,又看向一旁泪目婆娑的男人:“阿爸,阿娘,我好想你们……真的很想……”
妇人喜不自胜:“方才那香味我闻着就知道不寻常,果真像菩萨跟前的香一样,不过是飘了一阵就让囡囡好了起来!”说完一把抱住还虚弱着的她,紧紧着拥着,仿似还不足够一般,又喜滋滋地在她面上左右亲了许多下:“好孩子,阿娘就知道你会重新开口叫我们的,你病了这些天,你弟弟可急坏了。”
妇人扭头冲男人笑道:“还愣着干嘛?去把阿力叫进来和他姐姐说话,算起来两姐弟也十来天没亲近过了。”
阿力比她小三岁,玩性极大,听见姐姐好了,赶紧连蹦带跑地进了屋,一下子就扑上去蹭着她的脸:“姐姐你总算是好了,再不用喝那些药了罢?这几天我闻着那些药味都苦。”
说完还后怕似地缩了舌头皱起眉,惹得其余三人笑了开来。
夏若年纪虽是小,心思却是缜密得能与大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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