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进的?!若是事情败露,堂堂大庆皇子因一己之私竟为细作,该当如何收场!”
“儿子若无信心绝不会开口,既已言此!”林嗣墨倏忽跪下,眸中亮光教人不敢直视:“必定为之!”
林嗣墨极是郑重地叩首谢恩,并不朝正立着剧烈喘气的人多看,垂着眉转身便出了大殿。
西沉夕景,禽鸟俱归。
马蹄声在寂静官道上一路向北,面如冠玉之人虽风尘仆仆,却仍丰神俊朗质若芝兰玉树。
昨日被父皇训斥得极惨,却还是硬着性子求了几日官假,面目俊逸之人目光坚毅地注视前方,紧抿的唇线似昭示必达之决心。
大庆与北狄以息竹山为界,其势绵延,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
林嗣墨经过连日无休止奔波,本想与大军接洽,无奈行军俱是从山野僻壤里逡巡前进,而自己因须节省马力与时间,必行官道。
如此一来,若是北狄探子稍加留意,便能窥探了自己的行踪。
眉峰一蹙,他翻身上马。
逶迤远山映了他满腔拳拳情意,无妨,即便前方有阎罗恶鬼险象环生,我亦无惧。
阿若,你且等着,我这便来带你回家。
“翰深之,你这样未免过于抬举我了些。”
被叫之人正端着一碗参汤走进厢房,未料到她话语突兀如此,身形微滞却也不减风度雍容:“有甚抬不抬举的,只要阿若你待在我身边,这些小事何必记挂。”
“小事?”夏若气急,抄起手边的孩儿枕便朝他砸了出去:“我如今糊里糊涂地委身敌国,你却还道这是小事?合该只有王爷您的才算大事,他人的便如草芥了么?!”
翰深之也不恼,笑意盈然地吹了吹参汤,搁在床头的角柜上,又转身拾起以上好羊脂玉所做的孩儿枕:“看来这参汤果真有用,前几日闹着不吃饭虚下去的身子,现今竟连这些个都能搬动了。”
“我自是要留着命回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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