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影影绰绰地立于一叠纱幔后,听了此言竟霍地抬首,眼神凌厉又深刻,将说话之人直直逼视地透不过气来:“我的事犯不上劳二位殿下费心,等我在圣上面前立了功劳,府邸宅地自是不会少,到那时,我也无需于王府里再住了。”
这话让两个人的脸色均是陡地一变,林嗣墨沉住声气:“你这是说的甚么话……”
“我说的是何话,二位应是再清楚不过,既是要撇清关系,何不撇得再干净些,拖泥带水这些宵小勾当,恕我是做不来的!”
“你莫要生气,我哪有言过要与你撇清关系的,前几日是事我正要与你说……”
“还有何好说?我的笑话已是被看够,一时间倒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博三殿下一笑了!”她偏头看向那人,眸里有不加掩饰的自嘲自讽:“既是说四殿下与我有事要叙,三殿下你,为何不回避一下呢?”
她盯着他瞧了许久,再不复往日的柔情款款,墨瞳深处的森森寒意像利刃几近要刺进他全身。
风来风往,庭院依旧,只是人已改。
“既如此!”他回头朝林嗣墨挥挥手示意:“我便回房歇息去了。”
刚走出亭心,他又倏地回头正色:“阿若本是王府之人,在言谈上也可免了‘殿下’的敬称。”
夏若却是皮笑肉不笑地异常温顺:“前几日我是受教得紧,当时殿下的每一字每一句我现下都可原原本本地跟您复述出来呢。”
他本欲缓缓前行的身形陡地顿下,嗓音里有掩饰不住的疲弱:“哦?说来听听。”
“殿下是果真忘了么,您当日可是义正言辞,真真快要将愚钝的我羞煞得不知聪颖为何物了。”
“您说,一旦入了朝中,行事须步步慎时时慎,言行自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
“故而在这称谓上,自然也打不得半寸马虎眼儿,殿下您看,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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