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
一干侍从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得了主子的意思后迅速有序地退出内室,最末的还不忘紧闭好檀木门:“哥哥当日就与我说好了的,此事不便让她如此早知晓,连安伯那处,我也是下了禁言令,此只有我们三人知晓,甚而父皇母后都被蒙在鼓里,若是哥哥表露得明显,岂不是让阿若更为伤神?”
“那丫头也只有你护着罢了!”林嗣言神色淡漠地走至床边躺下,举手投足间却不是往日里的形容:“我却是觉得她小小年纪便极有心思,城府不浅,日后你可莫要被她缚住手脚。”
“哥哥你以往并不会与我说上这些话的,今日怎的……”
“人之将死!”林嗣言长长叹了一口气:“其言不善怎说得过去?你是我唯独的弟弟,是比起父皇母后更为珍贵的存在,我为你多作打算自是再正常不过,你竟还如此愕然惊诧不已?”
俊美无暇的苍白雪颜浮现起一丝难得的笑意,衬得眼波盈盈切切:“嗣墨,哥哥本就对你不住,现下多为你做些自是未可厚非。”
“可是这样会伤了阿若,哥哥,你不该这般,即便是为了我,你也不该这般,我舍不得。”
“罢了,我未与你商议便擅作主张,委实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不会了。”
“其他方面哥哥尽可随意!”林嗣墨坐至他身侧,揽住他瘦削的肩膀:“只是这件事,关乎阿若,我并不想伤了她!”他深深叹气,眉心处愁云惨淡:“我甚至有时候想将让她永不知晓才好,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
回想起方才只是那些话就足以摧毁她引以为傲的沉稳,若是与哥哥的秘密一览无遗地展露于她面前,那该是怎样的景象。
林嗣墨不敢再胡思乱想,沉吟起身:“哥哥随我一起去碧漾园赏荷可好?这时节的百花将尽,只余了粉荷碧莲,虽有些单调,却实是怡情养性的好景致。”
林嗣言笑道:“你自小便懂得享受美景,这番道理哥哥可着实比不过你。”
说毕任林嗣墨扶着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