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一年春好处,决胜烟柳满皇都。
阿若隐在碧漾园的一株杨柳身下,芙蓉面胜似桃花,如瀑黑发于微风里轻拂,纠缠着柳枝不休。
风大了些,她却浑不在意,只知死死地盯着那一模一样的二人说笑地走远,颓然顺着树身滑下:“我不甘心……”
远处的说笑声渐行渐远,却隐隐地传入耳中,刺心的疼痛清晰又麻木:“你叫我如何能甘心……”
“怎么?李小公子成了李大人,就开始摆架子拒见来客了么?”
“哎,阿若莫要如此折煞我了,这几日琐事繁杂,自然赶不太及来见你的。”
阿若一身锦袍男装,风度怡然,手中玉扇翩翩生华采:“行了行了,我今日约你来这上京绝佳的茶楼可不是专听你吐苦水的。”
李见放接过阿若递过的杏仁酥茶轻啜了一小口,啧了一声:“这如意楼的手艺可是越来越好了,要不是看你三天两天地冲这儿跑,想着给你留个乐子,我还真想把这儿的厨子师傅接到府里去。”
阿若瞥了他一眼,好笑道:“你母亲定是头一个不许,上将军府上的主子个个都是养尊处优,哪里能容得下街头上的草民走卒。”
“你又拿我寻开心!”他转头招呼跑堂的伙计:“将楼里的点心全都端大份儿的上来,今日爷高兴,赏你一些银钱使。”
说着往那小厮站处丢了一足锭银子,正中他怀里,乐得小厮眉开眼笑,一迭声地奔下楼去叫唤:“哎哟喂,李大人上了位就是与别家不同些,可真是大方得紧哟大方得紧!”
阿若嗤地笑出声:“故意耍猴给谁看呢?”
“给你看呗。”
“得了,下官自是不敢让大人多费心的!”阿若不以为意地继续将扇子摇得呼呼生风:“将你那好看的脸离我远些,可别忘了我此时是男儿身。”
“男儿身怎的?就不许交好的两兄弟亲近些么?”
两兄弟。
她蓦地忆起那日府上的兄友弟恭,心里尖锐地痛至深处:“太亲近了,那让旁人作何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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