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着了淡青色的锦袍,长身玉立地靠在门楹处,见阿若看向自己,笑意却是愈深。
他阔步走近屋内,带起一阵苏合幽香:“阿若今日可觉得舒服些了?”
转而看向安伯,语气并未变化:“安伯且去哥哥屋里照看下,我有些话与阿若说。”
安伯似还要与阿若争上一回,却被林嗣墨展袖拦下:“方才阿若都说你在我这处得了用处,怎的?这会子倒是使唤不动了么?”
依旧是笑意莹然的模样,话里气势却是不减。
安伯低身退出,颇有些不甘神色,阿若满不在乎地哼了一声,差点激得安伯重又回身开了那骂战。
林嗣墨拂袖以颀长身姿若有似无地挡住阿若,笑若清风掩映明月:“阿若坐下说话。”
阿若见安伯跨出了门槛,心里依旧不解气,愤愤嘟囔:“老小孩!”
林嗣墨掌不住笑开来:“阿若今日似是心情甚好,倒有心思与安伯较起劲来!”将桌上阿若撞翻的青瓷釉茶盏扶正了:“说起来阿若不也是个小孩子么?”
阿若本想反驳自己可是多活了十几年,刚欲开口的话在瞥见林嗣墨的朗然笑意后,又不甘心地吞回肚里。
那日恍惚间只道是阿嗣哥接自个回府,后清醒过来不禁赧然,林嗣言已是卧病在床,必是林嗣墨跑了那一遭。
直到今日,阿若都还未打算好,如何向他,向白渊离,向自己,交待白术坠崖一事。
就算是现下,自己反复想来,都不愿相信甚而是不敢相信的。
好端端的人,在那样灿烂的静好年纪,怎可能突生事异,说没就没了呢……
阿若抿了抿唇,闭了眼,不愿想再多:“阿术姐她……”
“有我在呢?阿若不必为难。”
阿若倏地睁眼,他流光溢彩的纯金色眸子跃然映入眼帘,端的盈然笑意风华正茂,倾倒众生。
清隽侧颜已转了过来,正对着阿若惊疑神色,丝丝笑颜犹在,魅惑人心:“白术的事你且不必忧心,白师父那处……”
阿若早已忍不住,失声叫道:“可是白师父来过?!”
“未曾!”林嗣墨抬眸瞧向阿若,笑意敛去几分:“未央现下不在了,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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