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还看见她脚踝因为拐伤而涂满了红药水,今天看来也并没有大碍,不但没有红药水的残留色,并且也看不出来有任何扭伤的迹象。
骆天鹅在刚才詹旃下车跑到自己面前时,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开口去问,这一下却被简霁直接讲了出来,颇有些意外。
不过,她不动声色,拉了一下旁边就要开口发问的牧塔塔,摇了摇头,制止了她到嘴边的疑问。看到她眼里的不解,却没有开口,只是微笑着。
车内一时有些静谧。代笙转过身,趴在靠椅上,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詹旃好几遍,直看得女生心底发毛,这才皱着眉头说:“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
女生的脸上带着楚楚可怜,看了男生一眼,低下脑袋说:“没有。我只是不想看起来那么丑……”
这并不能打消代笙的疑惑。虽然他是觉得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很过分,不过这的确很奇怪啊?所以,他还是问了下去:“可是?为什么那些红肿和伤口都看不见了?”
詹旃泫然欲泣,眼眶泛泪的样子让人禁不住就想大骂代笙,她将裙摆拉高一点。沾了一点唾液,点在了脚踝处,揉了揉。
那里的颜色就从白色,慢慢淡开,转变成了狰狞恐怖的青紫,还有詹旃“咝咝”倒抽冷气的痛呼声。她将脸埋下去:“我让妈妈帮我用粉底遮住了……”
声音很平和,云淡而风轻。可是?每个人都看得到有水滴从她的脸孔一滴滴打落在裙摆上的红花中,晕开了湿润的痕迹。
她却竭力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带着某种倔强和坚强,隐忍着男生的怀疑。把委屈地泪水隐藏在阴影里。
“代笙,你这个混蛋!”牧塔塔终于大怒着,狠狠把男生的脑袋推远,跨过了骆天鹅,坐到了詹旃身边,拉起她的手,安慰:“詹旃别哭,不要哭了……”
语音里的爱惜那么显而易见,抱住了詹旃的肩膀,又掉头大骂代笙:“你有发神经啊!问东问西的!干嘛要惹詹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