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先就服下了汤药,你连这都能猜得到,这都能利用來报复我,顾秋怡,你当年的天真烂漫,难道都是做戏吗?”
料事如神,秋怡暗自苦笑,料事如神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哥哥顾西林。
非尘见秋怡不语,便以为她是默认了,他不敢想象,他这一生唯一倾心爱过的女人,竟然如此有心计,竟在当年就谋划着要置他于万劫不复。
他越想越气,胸中一口腥甜涌來:“哇”地突出了一口鲜血,他顾不得擦拭嘴上的血迹,一个箭步上前,竭尽全力抓住了秋怡的胳膊。
非尘抬起头,眼眶里已经微微浸出血來,他红着眼,一字一字地说道:“顾秋怡,你我的相识,从一开始就是一场好戏吗?你让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你,就是为了让我中这血咒,断子绝孙吗?!”
秋怡双眸一凛,甩手一个耳光“啪”地扔上了非尘的脸,这耳光带着内力,直打的非尘嘴角流出血來,她狠狠咬着牙,切齿恨声:“我早就知道自己爱错了人,早就料到你不是好男人,却不曾料到,你根本不是人,你根本沒有一个人的底线和良知!”
“哈哈哈哈,底线和良知!”非尘纵声狂笑:“那敢问顾大小姐,你的底线和良知又在哪里,颜熙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却十几年不肯相认,待她冷漠严苛,她只是一个小姑娘,你却向她灌输复仇,把她推向腥风血雨的朝堂,她阴错阳差落入阵法,你却不管不顾,任由她被抽走二十年的寿命,你真是个自私自利心狠手辣的女人,颜熙做你的女儿,真是世上最可怜的姑娘!”
他顿了顿,收在宽袖中的手捏起了一根泛着蓝光的毒针,轻轻插进了自己的手心,沒有人看见这个动作,他的嘴角划过一抹难以觉察的残酷笑意,冲进阵法就要牺牲自己是吗?若是他死了,那能打断阵法救下颜熙的,就只有秋怡,那他倒是很好奇,到时候,当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不得不在她自己和她女儿中间做个选择时,她会如何。
一阵痛楚从胸腔中涌來,他知道,自己快要毒发了,可他临死前还要狠狠地刺伤她,一定要让她遍体鳞伤,永生难忘,他带着些嘲讽悲悯的神色对秋怡说道:“顾秋怡,或者我该叫你冷秋怡,你真是面冷心冷,冷到了骨子里,为了报复我,为了让我痛苦,你连自己的女儿都不放过,虎毒不食子,我非尘再如何阴狠,也从來不曾利用兰儿,从來不曾伤害她,可你呢?你是如何对颜熙,我很庆幸当年沒有散尽姬妾和你在一起,否则我一定会更加痛苦,更加万劫不复,做女人做到你这个地步,才是真正可悲,沒有男人会真正爱你,你的女儿也会死不瞑目,到时候,你就坐拥武林坐拥江湖坐拥江山又如何,你永远是个沒人疼沒人爱的老女人……”
“够了!”秋怡歇斯底里地一声狂呼,打断了非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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