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阴暗幽深,她突然想起了自己在杭州府衙的时候,那时候,她是笃定的,因为身后有祈跃,有师父,还有……还有那个无赖。
如今,自己被抓起來的事情一定已经被祈跃知晓,可乔隐呢?
真傻啊!乔隐正在举行婚礼,现在应该已经拜完天地,送入洞房了吧!不知道那个漓兰柔弱温顺,是否真的会让乔隐动心。
她看看自己,突然苦笑起來,瞧瞧她,一见乔隐就非打即骂,可人家漓兰总是那么温柔,甚至为了乔隐愿意背叛自己的父亲。
漓兰是真的爱得深,可自己呢?
她突然有些心虚,原來自己的爱一直这么自私,和父仇甚至和师门比起來,乔隐一直要放在后一位,这样的她,凭什么要求乔隐全心相待。
大概人在牢里的时候,心情就会格外阴暗,颜熙此时也高兴不起來,因为她突然发现,乔隐实在沒理由爱她。
也罢,既然他们成亲了,就让他们好好在一起吧!虽然漓兰活不久了,但只要两人能在一起,那便是幸福的吧!
“哒哒哒”,高筒皮靴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大牢中由远及近地响起。
颜熙蜷缩在牢房角落,闻声也抬起了头。
魏喜在牢房门口站定,阴测测地对身边的狱卒吩咐道:“开门,咱家要亲自审问!”
颜熙一下子进入战备状态,急忙伏倒在地,一口一个“冤枉”,反正她在魏喜面前从來都是装作一个不起眼的庸才。
狱卒们很是不客气地将颜熙吊在了刑讯架上,摆成了一个“大”字型,那粗糙的锁链将颜熙白嫩的手腕磨红甚至磨破,刑讯架边是烧红的火炭和烙铁,一边还有沾了盐水的皮鞭,这都是牢房标配了,还有一些更奇葩的刑具沒有拿出來。
看着那些刑具,说不害怕是假的,可是朱羽渊至今沒有出现,她也无可奈何,魏喜既然能独自來这里,就必然是朱羽渊默许的。
想到这里,颜熙反倒舒了一口气,她明白朱羽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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