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马!”
飒露紫依然矫健,可马上的朱羽渊却觉得今日的爱驹实在是太慢了,不顾什么闹市,不顾什么规矩,甚至顾不上行人走卒,他狠狠抽打着爱驹,纵马疾驰,心情如同炭烤火烧,直直烧到他的心窝里。
宁皇兄,你不可以有事,我们是一母所出的兄弟,我们自小就是那样要好,我若有做得不对,你就像小时候那样训斥我都可以,怎么能先我而去。
年少的一幕幕在他心头浮现,那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母妃体弱多病,他在深宫中处处受着宁皇兄的庇护,宁皇兄教他舞出第一个剑花,宁皇兄教他写出第一篇策论,宁皇兄教他韬光养晦,宁皇兄为他遮挡风雨,甚至,宁皇兄还为他积攒起势力,全盘交到他手中。
皇兄,你才该是这天下的英主,为何上天如此残忍,竟判你天生恶疾,缠绵病榻。
看看这皓明山河,看看那金殿上坐着的半痴皇帝,看着那耀武扬威弄权误国的阉宦,看着那满口道学却暗地里结党营私的腐儒。
皇兄,等着我,千万要等着我。
……
京城的宁王府是一个特别的所在,这里干净利落,不似一般皇孙贵胄的穷奢极欲,也不似风雅名士的脱俗考究,这里,线条简洁,只在适当的部分装饰着一些简单的花草,可这些地方和布局却又是极讲究的,装饰虽不多,但却让这座府邸不至于有寂寥萧索之感。
简朴,却不简陋,简洁,却不简单。
此时,宁王的卧房内只有宁王和乔隐两人,他们淡淡地交谈着,就像是认识多年的老友。
宁王的眉宇和朱羽渊很是相像,毕竟是一母所出的兄弟,也是个棱角分明线条刚毅的男人,只是缠绵病榻多年的他,脸上沒什么生气,灰暗而瘦削,他的眼中沒有朱羽渊那样的阴鸷,那恬淡如水的气质倒是和乔隐有几分相像。
病榻上的宁王强撑着意志,对着坐在床边的乔隐苦笑道:“多亏了你及时赶到,救了我一命,我这沒用的身子,还真受不了那爆炸的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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