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着攀龙附凤,非说自己认识人家,说不定,你都沒和席言说过话!”
“丫丫个呸的,谁稀罕和他说话!”那胖子怒道。
“哦,那你倒说说,他是什么來头!”
那胖子硬着头皮嘟囔道:“他是浙江乡试的解元!”
“哦!”有人惊呼道:“我想起來了,早就听说这次乡试,浙江的解元陷入了舞弊代考案,原來就是他啊!你说你和他有深仇大恨,难道,你就是传说中被打了二十大板的马德尧!”
马公子一张肥脸涨得通红,赘肉气的上下颤动,他怒道:“打了板子怎么了?本公子就想松松筋骨!”
之前那人不依不饶地说道:“哟哟,我可听说,你是诬陷别人代考,才会被打了板子,这样的人还能來同我们一起参加会试,简直就是耻辱!”
众人纷纷哄笑,更兼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
“你,你!”马公子气的说不出话來。
很少有人注意到,那个名叫袁风烈的人,却在此时拂袖离开了人群,他暗自叹息:“群魔乱舞,读书人不知廉耻,那个席言分明是依附阉宦的走狗,竟然还会因为小聪明而被追捧,呜呼,逐小利而弃大节,皓明之衰,吾可见也,有这些祸国宵小在,只怕投笔从戎,亦难力挽狂澜,不然,舅舅也不会枉死……”
在他们聒噪的当儿,颜熙已经同卢立极边走边聊,说了不少话。
“席公子,好久不见,自从上次在九千岁府上一别,本官可有不少时日沒见过你了!”卢立极微笑着捋着胡须。
颜熙客气地答道:“卢大人身受魏公公赏识,前些时日直隶雪灾,卢大人前往赈灾,不在京城,席某想要一见也是不能啊!卢大人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还在灾区安抚百姓,此等精神让人极为敬佩!”
敬佩你个妹子,谁不晓得你卢立极贪污手段第一流,恐怕赈灾的银子都进了你老私人的口袋。
卢立极装模作样地叹息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等做臣子的,也只能为了皇上和魏公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大年三十的晚上算什么?只要皇命一下,本官都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颜熙笑着回道:“自当以卢大人为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