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颜熙都把自己埋在书堆中,废寝忘食地准备着会试,因为只有忙碌,才能让她忘却乔隐,可读书总有倦了的时候。
每当夜阑人静,每当灯火熄灭,每当她不得不丢下书本卧躺绣床之上时,她还是会感到那种空落落的难受,就像回忆被生生抽去一般。
原想着把乔隐忘了就算了,可是心里忘不了他,因为乔隐已经和她的过往密不可分,好比牙齿钳去了,齿腔空着作痛,更好比花盆里种的小树,要连根拔它,这花盆就得碎。
在她昼夜不分地用功备考时,转眼间,已经到了会试的日子。
颜熙知道,主管科举的礼部是魏喜的势力范围,魏喜会让她考出个好名次,至少会让她有资格参加殿试,不过纵是如此,她依旧认真地答完了考題。
今天已经是会试的最后一门科目, 颜熙答完考卷,从考场走出,一旁的士子三五成群,而她也和同行的几人相谈甚欢。
“礼部尚书卢大人到!”
随着一声清喝,几位随从簇拥着一个中年官员迈步而來,颜熙认得,那是上次在魏喜的鸿门宴上见到的卢大人,会试由礼部主持,在这里见到礼部尚书自然也是很正常的事。
众士子皆驻足躬身,向卢大人远远行礼,而卢大人却神情倨傲,看也沒看他们一眼。
此时,颜熙身边传來了一个自言自语的声音:“卢立极不是好人,今年会试,恐怕也选拔不出什么人才!”
颜熙别过头去看,但见一个男子,约莫二十多岁,肩膀宽阔,孔武有力,若不是他一身文人的打扮,颜熙几乎要疑心他是武人出身了,他的一双眸子炯炯有神,脸部线条棱角分明,一看便是坚毅刚直之人。
颜熙记得此人,方才他们亦有寒暄过,此人姓袁名风烈,是山东人。
如今魏喜的阉党一派和朱羽渊的清流一派斗得很厉害,而礼部尚书卢大人正是魏喜的人,袁风烈说卢立极不是好人,似乎当是清流一派。
但闻袁风烈低声叹道:“宦官乱政,朝堂上群魔乱舞,顾大人冒死进谏,奏章却被魏喜扣下,清流党人尽被屠戮,自此,清流一脉所剩无几,阉党官员肆意横行,眼下这个卢立极,就是沒气节的文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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