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轻轻叹了口气,挥手道:“算了,出去吧!半个月内不要出现在我眼前,有事让冬梅传话!”
“谢公子,谢公子!”林总管磕头谢恩,然后弓着身离去。
颜熙拿起桌上的书信,找到了最新近的一封,也就是第十一封,拆开看:
“言言,我自知此番理亏,你骂我打我都行,可不要沒有回信,徒让人心中忐忑,我本就是写信來将这个决定权交到你的手上,可你迟迟不给回信,这要叫我如何决定,这是第十一封了,想來你真的是恨我至深,竟不愿施舍只言片语,也罢,你既然如此厌恶于我,我也不便叨扰,漓兰的事情也拖不得了,待此间事了,我自会登门赔罪!”
登门赔罪,你果真沒脸來见我。
颜熙冷笑一声,又在这堆信笺中找出了最早的一封,信封上的落款还是去年十二月的时候:
“言言见字如晤,半个月未见,我念你至深,怎奈手头事务繁多,竟未曾提笔。
漓兰病危,恐怕看不到來年的夏荷,我为之翻遍古籍,却仍旧未能找到延缓之法,漓兰为我忤逆非尘,我不忍见之孤独离去,故此斗胆询问,可否陪在她身侧,直到她生命终结的时候,不过想你素來大度,定然同意此事,我所要恳求的,是另一件事,言言,这件事可能有些难以接受,你且先放平心。
我亦知自己过分,然医者仁心,终究不忍,和她相比,我已经觉得自己幸运了很多,至少我觅得了所爱,她却孤苦无依,如今漓兰时日无多,她想要披上嫁衣,凤冠霞帔,我知道此事很难获得你的谅解,所以我写信來询问你的意见。
言言,你先不要撕信,且听我说完,算起來她不过只有几个月的寿命,如果你同意,我将会婚期定在四月二十二日,因为她根本活不到那个时候,我只是想让她在余下的时光里,活得快活一些,哪怕只是一个永远也不会举行的婚礼,哪怕只是一张空头支票,也会让她好过一些的。
我既不想对不起你,又不想让漓兰孤苦离去,思量再三,我也只想出这个法子,只要我和她未举行婚礼,她便不是我的妻子,这样的安排,你能接受吗?
言言,一切尊重你的意见,只要你说个‘不’字,我立马拒绝掉兰儿的所有要求,无论你是什么决定,我一律支持,就算世界荒芜,总有一个人,他是你的信徒。
再次抱歉,急盼回信!”
颜熙合上信笺,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后面的信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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