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死人了。
正在这暗流涌动之时,朱羽渊却突然插口道:“乔公子的婚期订在四月二十二日!”
四月二十二日,殿试就在二十一日。
乔隐闻言抬眸,淡淡道:“沒错,就在殿试之后一天,总该要看着事情平稳过去,我才能放心!”
朱羽渊微微挑眉,讥嘲道:“乔公子的心可真难放下,快成亲了都不忘插手闲事,有些闲事不可乱管,还望乔兄行事有个度!”
这话模仿着颜熙先前的语调,相当恶毒,无异于在乔隐的心上再多插一把刀。
可是乔隐却沒有生气,他反倒浅笑雍容地打开折扇,轻轻摇着,悠悠说道:“本公子如何行事,还轮不到某些人來指手画脚,本公子听闻,任贵妃已经诞下皇子,前几日已经封为太子,王爷,你可要仔细掂量着些!”
颜熙看着他们的交锋,便知道,看來殿试那天会发生什么事,似乎是朱羽渊有什么计划,而乔隐正要阻止这计划的发生,那个小太子,很可能就是乔隐要挟的筹码。
朱羽渊眼眸幽深,淡淡道:“今日偶遇,相谈甚欢,怎奈乔公子贤伉俪鹣鲽情深,本王不忍多加打扰,不如本王和席公兄便就此别过,不多扰两位的雅兴了!”
乔隐拱了拱手:“后会有期!”
颜熙沒有再看乔隐,而是与朱羽渊对视一眼,而后便转身离去。
那对视,落在乔隐眼中,竟是那般让他心痛,就如同拨弦泣血一般让人的心生疼。
看着那青衫少年和黑衣男子的背影,看着那黑衣男子为她撑开的油纸伞,乔隐眼眸渐渐冷了下來。
“朱羽渊,你若敢对她不利,休怪我不客气!”他阴狠地说着,手中狠狠一捏,竟将手中折扇化为一团白粉,全然不似往常温润的公子。
不知何时,漓兰已经走到一旁,将地上的绸伞拾起,努力抬手替乔隐撑上,她心疼地看着乔隐,柔声道:“隐师兄,席姑娘如此待你,你这般,是否值得!”
乔隐沒有回答,他将伞从漓兰手中接过,替漓兰撑着,细心地为她掖好披风,可眸中却无半分情愫。
“走吧”,他淡淡开口,再无别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