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宫殿都能烧毁,皇位也只是顷刻之间,这世间还有什么不能释怀!”
朱羽渊大笑道:“可惜没有酒了,不然定要与席兄举杯庆祝,庆祝你从无聊的痴情怨中走出,拥抱广袤的世界。”
庆祝吗?颜熙大喇喇地笑着,可心里为何还是有一丝抽痛?
她并没有喝醉,酒量极大的她,不可能因为这一坛梅花酿而扰动了心神。她只是,希望自己喝醉了。喝醉了,便能潇洒洒脱,嘲笑世间痴情怨。
朱羽渊也没有喝醉,酒量亦是很大的他,也不可能为了这酒和人而醉。他只是,想要和席言说说心底里的话;他只是,想要看到席言释然的样子。
“我还没问你”,颜熙惺忪着醉眼,笑着问道:“你半夜跑来我的房中,就是突发奇想,想要叫我出来喝酒吗?”
朱羽渊一下子酒醒了一半,他抬眸看了看颜熙,淡淡道:“你没醉。”
颜熙挑眉道:“彼此彼此。”
朱羽渊突然觉得有些可悲,他便要一直这般和席言彼此试探彼此防备吗?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连他自己都做不到全心待她,又凭什么希望她能全心待自己。
他突然有些愠怒,一扬手将空酒坛掷下石桥,落在坚实的冰面上砸个粉碎。
碎裂的瓷片散落在殷红如血的梅花中,看起来,有些扎眼。
颜熙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发怒,却也能猜到,可能和自己有关。无所谓了,反正在她眼里,朱羽渊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怪物,他甚至还可以再怪一些。
朱羽渊站直身子,仰头看着天边的明月,冷声道:“你想知道的,关于非尘的事情,有了着落。”
非尘的事情……颜熙突然记起来,记起了魏喜要她指证的事情,记起了非尘的水晶瓶,记起了非尘的软肋。那个神秘的对非尘来说很重要的人;那个身中奇毒多年,需要百毒之血延续寿命的人;那个,间接改变了乔隐一生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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