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特别的人”,朱羽渊饮下一口美酒,自嘲道:“有时候,本王都以为,是自己害的宁皇兄变成这样。”
“那真是很稀奇”,颜熙嘲讽道:“信王殿下,怎么可能给自己安上如此罪名。”
朱羽渊没有理会颜熙的嘲讽,他抬头看了看这宫殿,悠悠叹道:“物换星移几度秋,曾经的建文帝,今日的宁皇兄。当永乐大帝的大军逼迫在皇宫外时,建文帝亲手点燃帷帐自焚,就在如今这宫殿的位置。华美庄严,也不过付之一炬。”
颜熙抬眸道:“作为永乐大帝的子孙,如此嗟叹建文帝的下场,倒也真是稀奇。”
“稀奇吗?”朱羽渊自嘲一笑:“我原本就以为,住进这个檀苑是很不吉利的事情。建文帝是这样,宁皇兄也是这样。”
“檀苑无辜,吃人的是权势。”颜熙低头看着这石拱桥,喃喃道:“譬如这石桥,它亘古不变地立在这里,见证了建文帝的飞灰湮灭,见证了永乐帝的文韬武略,见证了宁王的刚直不阿,如今,又在这里,静静听着你我对往事的评述。如若有一天,这里再不是檀苑,而是变成了最最普通的一个园林,这石桥还是会忠实地立在这里,斑斑驳驳,笑看历史沧桑,仰头与亘古不变的月亮遥遥相望。”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朱羽渊举起酒坛,爽朗一笑道:“来,让我们为这亘古不变的月亮和石桥干一杯!”
颜熙接过酒坛,朗声道:“让我们亦为了不断前进的历史,干一杯!”
他们举杯推盏,却没有杯也没有盏,但是,喝得尽兴……
“没了!”
他们看着最后一滴桃花酿从酒坛中滴落,相视一笑。
朱羽渊迷蒙着笑意,像是醉了一般问道:“今夜,你原本心情很是不好,所为何事?”
颜熙也浑不在意,洒脱一笑道:“不过是一些无聊的愁怨,一坛子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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