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很蓝,我却看不见阳光的明媚,
也许我还遗漏了很多东西,尽管当天的温度很高,我还是觉得周围是冷的,
但现在的心情却比先前明朗的许多,才知道看不见那张老脸竟是那么幸福的事,
抬头的时候看到华云,我知道她是來兴师问罪的,
不出所料,华云冰冷的从嘴边蹦出五个字:在这躲着呢,
我可沒时间理会华云的态度,在她古怪甚至有点鄙夷的目光下走了过去,我说,我上班去了,
我这副傲慢的态度可把华云给气坏了,她一把抓住我的衣服,使劲地往后拽,她说,你丫至于用这种方法对付李铁钢吗,有什麽话就不能说开了,你躲着掖着的有意思吗,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转过身去,我说,“是沒意思,但我觉得一天面对那张老脸,我更沒意思,”然后,我换成一副恳求的语气说,“华云,算我求你了,别再逼我了,我这辈子是无缘做你婶了,你就发发善心让我在这阳世上再多待两年成不成,”
华云说了一句话差点沒把我噎死,她说,你这辈子选择做了尼姑,就是让你多活一百年,你也是白活了,
华云是谨慎的,害怕用自己不恰当的词语更加激化这件事情,她必须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來让我原谅李铁钢,她很认真地说,我李叔真得很爱你,
我想她怎么会用这样的话來恶心我呢,“爱我,何以见得,”
华云对我这样的态度不禁一怔,在她的印象里,我应该是个逆來顺受的人,应视自己的卑贱为软肋,但我这次好像这次真是铁了心要和李铁钢分开,所以这让她很难堪,
华云还是装作对我很恭敬的样子,身体微微向前倾了倾,她说,我李叔脾气是不好,他打了你,心里也不好受,昨晚为了找你,一夜都沒合眼,你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吗,
我想,骗你个大头鬼吧,那老家伙那是在担心我吗,他是在担心自己人财两空吧,
然后我还是很有风度地向她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他很担心我,这一点我知道了,
华云木然地注视着我的嘴唇,不自然地笑了笑,她说,这舌头哪有不碰牙的,你应该和李铁钢好好谈一谈,
“谈,我躲都躲不及呢,”我心里暗骂了一声,但脸上仍旧负心地带着笑容,“好,我有空一定和他好好谈,”
华云这才长长舒了口气,“你丫也太能折腾人了,”
一进门市部,就看见羊粪蛋和蓝皮鼠的脸上各糊着两个黑眼圈坐在椅子上大呼小叫,见我进來,跟诈尸似的跳起來,
羊粪蛋使劲地向我摆摆手,示意叫我出去,
这丫是哪不对了,一夜沒睡还这么亢奋,
再看蓝皮鼠也冲着我一个劲地摇脑袋,这才想,肯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八成那老家伙一早就守在这了,”这样的想法着实把自己给吓着了,于是拔腿就跑,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李铁钢两步并一步,就把门市部的大门给堵了个严严实实,他说,你这捉迷藏的游戏还沒玩够啊,
我把头一仰,眉头猛地挑了挑,很冰冷地说,是啊,这辈子恐怕都玩不够呢,
这样一來,李铁钢反而笑了,他说,你还真是个孩子,
我说,你还真把你当成我爸了,
李铁钢当时就有点晕,只是用手指着我的额头,半天沒说出一句话來,
然后他用被烟熏黑的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我一点准备都沒有,惊呼了一声,李铁钢,你想干什么,
李铁钢就再我面前龇这两排大黄牙说,身上的伤还疼不疼了,
真是要了命了,我咬着牙掰开他的双手,脸上露出很无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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