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化成灰了,这个比他小了近三岁的弟弟,虽是异父异母,却一直情同手足,他,也曾有过一颗纯真的心,只是,跟错了人,到如今,毁了这一生。。。。。
沉默转身,艰难说道:“来人,将逆臣清王,拿下!”
清王领兵杀入京城,在城外受到朝廷兵力阻拦,清王不敌,负伤被擒,朝廷未费一兵一卒,两万兵马全部归降。
与此同时,尤尚书率领小余兵力轻松进入紫禁城,贺兰剑燃放信号,引清王兵马入城,而尤尚书等人却也只是进到了神武门,四周城门瞬间紧闭,尤尚书所有人马被围困其中,大批锦衣卫突然冲出,手里皆拿弓箭,此时箭已上弦,正齐齐指向他们的方向。
尤尚书只觉心下一惊,莫名升起了一阵恐惧感。
朱佑樘昂首阔步走出,秋日里柔和的阳光衬得他周身光芒万丈,他走得很悠闲,仿佛面对的不是一场血腥杀戳,而是去踏春赏景似的,但他血液里的激情却在呼号。
朱佑樘春风般的声音响起:“驸马爷,你干得很好,你的任务就到此为止了,回来吧。”
尤尚书大骇,哆嗦着道:“贺兰剑没想到。。。居然是你。。。背叛我,你混蛋,我一心提拔你,你竟敢背叛我。”
“尚书大人,这实在怪不得我,想当初我是心甘情愿为你卖命的,只可惜你一直都不信任我,很不幸,你与清王说的话都被我听到,既然事成之后要杀我,那我也就只能阻止你事成了,哈哈,你不仁在先,当然也怪不了我不义,皇上还等着见你的脑袋呢,别指望着你那两万兵马了,只怕现下早已成为了朱佑坤的囊中物。”贺兰剑落落大方地看向他,邪气地笑了笑。
那笑容看在尤尚书眼中,就如同魔一般,“我杀了你。”尤尚书突然举剑猛刺向贺兰剑,贺兰剑横劈一掌,一股强大的内力将尤尚书震开,贺兰剑施展轻功腾空跃起,来到朱佑樘身边。
“我要去看看父皇,这里交给你。”朱佑樘说完不再看尤尚书一下,转身欲走。
“太子留步,”尤尚书急叫道:“臣有要事要奏,此人不叫易兰剑,而是贺兰宁的儿子,贺兰宁尚在人世,微臣知道他藏身何处,微臣将他儿子留在身边,也是为找到朝廷钦犯,你没有权利处置臣,臣要见皇上,将功赎罪。”
朱佑樘背着身子听着他说完,唇角弯起一笑,用手掏了掏耳朵,看向贺兰剑道:“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本太子一时耳背听不清楚,这里,你看着办吧。”说完再也没做任何停留。
“臣遵命。”
贺兰剑面容沉静看着他,尤尚书低声笑起来,五十多岁的男人那般笑,竟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计谋,四面高墙,请君入瓮,只有你才想得出来,不愧为将门之后,老夫还是没有看错人,只是没能看清人的心,到如今后悔莫及,老夫是输了,但不是输在你们手上,而是输给了我自己,不过输了就是输了,老夫既然敢做,那自然也输得起。”
“今日老夫虽死你手,可他日必有人替我报仇,贺兰剑你等着吧,早晚会有人来找你算帐的。你、太子、朱佑坤,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跑不掉。哈哈哈。”
“放箭!”贺兰剑手抬高,随后重重甩下,一声令下,百支箭矢破空而来,箭尖带阴冷的寒光直逼向尤尚书等人,运筹惟握,得意一生的尤尚书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
密密麻麻的剑直射入被围困的人群,新一批锦衣卫手中的弓又上满了箭,顿时人的惨叫马的嘶鸣响彻整个紫禁城。
神武门那金碧辉煌的琉璃瓦上,一个全身黑衣男子冷漠地注视这一切,父亲大人你安心地去死吧,在你逼疯逼死我娘后,你早就该死了,这些人我当然会找他们算帐,不过绝不是为你报仇,你该死,可你的女儿,我的妹妹却不能受你连累,我救了她,也算是报了你的生育之恩,冷笑数声,他翩然离去,或若只是错觉,屋顶上其实空无一人。
与此同时,秘密潜伏在宫中的江湖高手也与风之扬和空门派掌门及众侍卫展开了激斗,由于事先都有贺兰剑提供的情报,所以这一战根本没费太大力气,城外传来消息,活捉清王。
一场宫中巨变瞬间爆发又刹那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