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说了,我也懒得跟你费口舌,只要你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听从我的命令,你的价值就存在,泷景澜也会暂时安全。”
“你不许伤害他!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尽管提出来,我都答应。”
“哈哈,凌朔月姑娘,你可别弄错了,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答应,而是你必须去做。”冥河那阴森低沉的嗓音笑起来像是鬼哭狼嚎一般,但是朔月现在却没有心情去想这方面的事情,如今她满心满脑全都是泷景澜的安危问题。
“那你要我做什么。”
“不许再用什么雕虫小技来让妄想让泷景澜恢复记忆便可,一旦他恢复记忆,就是他的死期。”冥河脸上的那夸张的笑容不知何时失却了踪影,他背着手透过铁栏看着朔月,朔月惊愕的望着他,心中了然。
“果然是你干的,你下的禁咒,为的就是这一天。让他失去关于我的记忆……为什么,我不明白,他失去了关于我的记忆,对你来说到底有什么好处!”朔月有些激动的语无伦次,她皱着眉头对冥河大声质问,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给他两棍子。
“好处?那好处可多了,我现在只知道,你现在知道太多对泷景澜是没多大好处的。”冥河嘿嘿一笑,浑浊的紫眸闪着得意的神采。
他长袖一挥,拂起一片潮湿的霉味儿,迈着大步自顾自的走了。
朔月皱着眉头闭上眼睛,心中不由得升出一股绝望感。
真的是没有什么情况比现在更糟糕了——泷景澜忘了自己,冥河是楼中蓄意谋反的乱臣贼子,知情的柒远逸死去了,虽然把冥河的一部分底细告诉了自己,自己却没有证据向泷景澜指控,况且幕蓝楼中的势力已经被冥河占据大半,若是莽撞出击一定会两败俱伤。剩下在幕蓝楼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的便是何城然与言诺汐,言诺汐不用说了,光是刚刚站在自己这边保护自己就被泷景澜大骂一顿,若是继续帮助自己,说不定连在楼中的位置都保不住了,而何城然……
朔月猛地睁开眼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水面,这个何城然,可绝对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